衫披上她微涼的肩頭,驚動了沉思的她。她以為是善音,用帕子捂著嘴悶咳了聲,笑道:“把你吵醒了。”
誰知,身後的人不是善音,是那個白衫男子。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肩上,露出淺色的長袍,瀟灑坐在窗臺上,臉藏在陰影裡。他的坐姿很像在賞月,不知何時來的。
“聽說你咳血了。”他跳下窗臺,朝他走過來,臉上戴了半塊半獸面具,露出一張好看的唇。
“你怎麼進來的?”她倒是好奇他在這個府裡的來去自如。看他這模樣,定是很熟悉府裡地形的。
“想進來就進來了,這個可難不倒我。”他笑道,聲音非常好聽,給她送過來一個小瓶子,“喝那湯藥沒用,你傷了元氣,需要吃凝神丹,這可是我的寶貝,平日都捨不得用的。”
“既然是公子的寶貝,那我更加受之有愧。”說著,又咳了聲,壓也壓不住。
見此,白衣公子自己取了粒丹藥塞入她檀口裡,輕輕拍她的背部,迫使她吞下。而後等她平息得差不多,拉了她的手踏上水臺邊不知何時泊在那裡的小舟,“帶你出去逛逛,這裡太悶了。”
“改日吧。”她覺得現在的她如果再吹風,明日又得咳出血來。
“主子,你在跟誰說話?”室內傳來善音的聲音,將燈燃了,朝這邊照過來。
“沒,我在喝湯藥。”一轉頭,白衣男子和那艘小舟瞬間不見了。
善音自是沒看到,笑道:“快去歇吧,小心感梁風寒,主子你的咳嗽才剛剛好一些。咬,要是睿淵那傢伙在就好了,他是這府裡唯一關心主子的人。”
“提他做什麼。”她啐了善音一句,重新躺回錦被裡歇著。的確,睿淵唯一一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