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又哪裡是喜歡她這副身子。
這樣一想,她掙扎了一下,將身子縮到被窩裡,蓋住所有的春光:“少主今夜在這歇下嗎?”
“當然。”他朗聲一笑,幽眸斜睨她:“先伺候我沐浴,再歇下。”
總之,就是要折磨她。
“善音,準備熱水。”既然如此,她遂了他便是,到時候給他磨掉一層皮下來。
恰好,門外的丫鬟端著淨身湯藥進來了,立在帳子外:“請二夫人服下。”
她將散亂的青絲一把攏在肩頭,扯著被子裹住身子,取了外衫披上,下榻來,而後毫不猶豫一口飲盡。
這藥味不再那般苦了,淡淡的,想必已經讓大夫人的人動了手腳。她在遞過空碗的剎那,有一瞬間的猶豫。雖說為自保不得不答應大夫人的條件,但肚子裡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而且還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到時候生下來她真的能棄之如敝屣嗎?
那種被拋棄的滋味,沒有人比她能懂。
“寒雪,跟奶孃躲在這裡,姐姐馬上就回來接你。”
“姐姐。”五歲的她躲在破廟的破草蓆後面,一把拉住女子的衣裳,“你一定要回來,不要丟下寒雪。”
“姐姐一定回來。”
可是,她等了又等,等到奶孃倒在血泊中,等到破廟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寒兮一直沒有回來。
寒兮拋下她了。
想到這裡,她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低首去試浴桶裡的水溫,而後拿著布綿,等待服侍床上的男人。
男人裸著他壯碩偉岸的軀體走過來,看了斂目垂首的她一眼,踏進來。
“你很能隱忍。”他慵懶靠著桶壁,猿臂撐上桶沿,讓她給他擦拭曾揮汗如雨的身子。
她的柔夷在他堅實的肩背上游移,紅唇微抿,不聲不響。布巾從他的肩背抹到胸膛,規律的擦拭著,很溫順。
“不想說句什麼嗎?”他瞥一眼她微微敞開的前襟,視線盯到她臉上的那塊紅斑上,眸子變黯。
“少主是否需要洗髮?”她取瓢舀了水,端著,安靜看著他。
他眉一皺,沒有說是還是否,笑道:“女人,你越是這樣溫順,我越不會放過你。呵,我需要洗髮,但是比較喜歡你泡進桶裡給我洗,而且,得脫的一絲不掛。”
“不行。”她臉色微變。
“進來。”他抿唇,盯著她。
她握瓢的手微微抖了下,卻突然“譁”的一聲,一瓢水往他頭上全然澆下。
“該死!”他被淋得眉眼皆溼,一聲低吼,猿臂利索的拽住她欲往後退的身子。不客氣的一拖,將她整個人拽進浴桶,緊緊壓著,利眸直勾勾盯著她,“很好,懂得反抗了。”
她本來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這樣一拉扯,已將那遮體的薄衫由肩頭滑落下去,露出晶瑩剔透的玉體,粘著溼透的淺衫,讓那誘人春光若隱若現。
男人眸中一沉,大掌不費吹灰之力將那薄衫扯下,扔出桶外。
“放開我!”這個男人今夜是不是很有精力跟她玩僵持,這樣耍她辱她,很好玩嗎?她驚慌失措縮起雙臂去掩自己的赤果,想將身子沉到水下去。
“站起來!”他低沉命令,同時健臂一伸,陡然攬過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趴在桶沿上,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浴桶裡的水劇烈擺盪,濺溼一地。
她以為他又要來了,在他身下不停掙扎,扭動被他鉗住的雪腕,撲騰起陣陣水花。
“不要動!”孰料他只是壓著她,用指快速在她雪背上點了幾下,靜靜看了一會,而後重重放開她,“滾出去!”
第二十五章
“滾出去!”他突然對她吼,同時掐著她的身子,很不客氣一把將她摔到了桶外的地毯上。剛才的戲謔,逗弄全沒了,俊美的臉陰沉得可怕。
輕雪忍著痛,不明白他為何陡然如此,撐起上身,冷冷望著他。假若是剛才的事觸犯了他的權威,讓他覺得被忤逆了,那她求之不得。因為她不僅要拿水潑他,還想磨掉他一層皮。
“你沒有機會!”他盯著她,冷冷道出她的心聲,而後長腿邁出浴桶,快速穿上衣裳後大步走出去,“掌燈!”
這刻,屋子裡的丫鬟全被嚇得不敢吭聲,直到他消失在門口,性情溫和的落音才過來摻她,“二夫人。”
她站起來,攬上善音遞過來的褻衣,沒有做聲,靜靜躺到床上去。
隔著帳子,她問道:“我背上有什麼嗎?”
“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