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他傷愈之後,便隨聞韜進入帝林,開始在喑王跟前走動,也時常幫助聶英奇與聞韜傳遞訊息。失火前,聶英奇曾約他於地下暗河相見。

而聶英奇卻沒有來,鄭吉在暗河下游等到半夜,只看到守墓人的屍體漂到下游。他唯恐引火上身,只有趁亂離開。

但他沒有放棄等待,整整一個月,他日日潛入帝林。

鄭吉今晚依然沒有在暗河等到聶英奇,卻等到了喑王護衛在河邊焚燒屍體。他弄出了點亂子,引開護衛又返回檢視,卻不慎被發現,還受了點傷。

但這不要緊,他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尚未被燒焦的守墓人的屍體上,都有一個血紅色的掌印。

突然,院外主廳有一陣鈴聲傳來。這是劍衣閣的警報。

花廳中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明白這鈴聲意味著什麼。幾乎是一眨眼地功夫,李穆李旦已經向聞韜告辭,護送燕雁來離開。餘人訓練有素地穿過院落中飄飛的大雪,回到自己位置待命。

廳中只剩下聞韜,鄭吉開啟了耳房側門走了進去。而此時,聞帆也帶著訊息回來了,他看到廳中穿著夜行衣的鄭吉。

“喑王在搜城。”聞帆說,“大概半炷香之後到聞府。”

鄭吉馬上說:“我受了傷,躲去哪裡?”

聞韜看他一眼,道:“你躲不了。他們只看到我,卻沒看到我的劍衣,還有比這更令人生疑的事情嗎?”

於是十分突然地,鄭吉被脫去衣服,熱水和薰香將他身上的血腥氣與焦味一掃而空。聞帆出去燒掉了他的黑衣,回來時捧了一盆新雪,細細為他擦拭手臂上那條不深不淺的傷口,直到再沒鮮血湧出,只剩下一道淺粉色的不起眼口子。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聞韜床上。

閔祜親自搜查,手下卻全是喑王的人。人馬已經到聞府,院中喧鬧之聲漸盛。今日所有人都參與了聞韜家宴,人人均可互相作證,最後只剩下鄭吉。

聞帆只好說,鄭吉一直在聞韜房中。

這不奇怪,鄭吉已經當了一年多聞韜的劍衣。

每一位劍衣侯都會有一位劍衣,作為他們最親近的護法兼情人。劍衣一詞,本義就是收藏弓劍的套子。用在此處,倒是頗為引人遐想。

閔祜還是要進去。他和聞韜關係不錯,只是眼下不能違逆喑王嚴令,他也樂得看這段香豔的笑話。

於是他和他身邊人都滿意地看到,房中帷帳大開,聞韜正把他的劍衣壓在榻上。鄭吉滿臉潮紅地躺在聞韜身下,衣衫半褪,露出大片瘦削肩膀與胸口。聞韜上身赤‘裸,下‘身裹在錦被裡——他看起來正要暴怒。

沒等他發作,閔祜嬉皮笑臉地道了歉,忙不迭帶人走了,臨走還不忘關上門。

“這就走了?“聞韜起身看了看。

他的手還放在鄭吉衣服裡面,無不遺憾地說:“我還以為他們要近身驗看呢。“

鄭吉不客氣地給了聞韜一腳,把他從身上踢開。

聞韜道:“你這蠻獠,我方才救你一命。“說著翻身下床,找來細絹和金瘡藥。

等為他包紮停當,鄭吉臉上被熱水蒸出來的紅潮褪去了,耳朵卻還是紅的。

聞韜知道,鄭吉臉皮很薄,卻非要裝出個大氣的樣子來。但他的目光偶爾掃過聞韜赤‘裸的身體時,依舊會很不自在。聞韜很是看不得他這副樣子,附身便去吻他。

肺腑的舊傷讓鄭吉很快呼吸困難,甚至暈眩。聞韜掐著他的腰,鄭吉想用沒受傷的胳膊推開他,看起來卻像是要去摟住聞韜的脖子。聞韜的身體起了反應,而他知道鄭吉更是早已情動——在為他包紮傷口的時候,青年的身體就緊繃了起來。而現在,在聞韜手中,這具身體逐漸變得柔軟而順從。

然後鄭吉突然停止了回應。他沒有推開聞韜,也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聞韜懷裡剛剛放鬆下來的身體,又重新僵硬,甚至微微發起抖來。

聞韜還硬得發疼,從他大腿上戳著的感知來看,鄭吉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無可奈何地終止了這個吻。

聞韜一放開,鄭吉馬上把頭偏向一邊,輕聲咳了起來。

聞韜道:“你高興了嗎?“他沒有辦法,只好拍了拍鄭吉的脊。

只不過聞韜忍住了沒去撩撥他,卻忍不住去嘲諷他:“這和做到最後有什麼區別。你難道不是一個男人?“

鄭吉拂開聞韜放在背上的手,說:“好!沒有區別。”他早就不是少年的年紀了,卻還總是很容易被這樣的話激得跳起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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