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浪漫。
他躊躇地停下腳步,森林中的生物形態會更加豐富,這意味著他可以找到更多的食物,但與此同時代表著更多的風險與危機,不過就是留在這裡,他看著毫無遮掩與躲避的地方,一旦被獵食者發現也是分分鐘玩完的節奏。
風忽然潮溼了起來,他摸著微涼的臉頰,抬起頭望天,那顏色愈發陰沉了,看起來要下雨。林立不再猶豫,他快速地朝著那森林出發,在荒野,獨自一個人沒有火熱的食物和遮雨器材,冒雨前進就是在找死,而他不想死。
當真正身處在森林中時,林立才發現這與平原就是兩個世界,隨處都可以聽見那深深淺淺的蟲鳴,至於那突兀中斷的的背後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吞了,林立就不知道了。
他謹慎地四周打量,發現一顆正被蟲子啃食的硃紅果子,眼睛微微一亮,就決定是你了。他拿了根枯枝將那吃的正歡的蟲子挑翻在地,摘下果子用衣服擦了擦就開始吃。
那倒黴的蟲子好半天才翻過身,呆呆的立了會,最終默默地爬走了林立看著它的背影忽然有了幾分罪惡感,不過罪惡感又不能填飽肚子,他再快速地多擼了幾把果子,做人不能浪費不是。
吃飽喝足好上路(?),雖說一直呆在森林的外圍會比較安全,但他不可能一直在荒郊野外做野人,畢竟人類是社會性的動物,儘管迷失了方向,林立決定還是試試運氣挑了個方向就開始走。
再說要是真的遇到危險,他可以退回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不是螃蟹只能橫著走唄。
越往裡自然的光線就越暗,反正是這樹本身自帶的銀光越發明亮,照亮四周。林立有一種看見巨型螢火蟲的即視感,只不過這光是冷色調而已。當無數“螢火蟲”聚集在一起,這場面是震撼的。
這些樹都很大間隔很遠,林立甚至都看不到樹冠,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無數事物都散出光來的世界,像是一個美麗的夢。哪怕是一塊石頭有了光澤都會是漂亮的,更何況是一個世界?
可是在美麗的外表下也遮掩不住其中的殺機,林立他發現他被跟蹤了,起先那東西還有所收斂,拉開了距離,步伐也放得輕,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它或者它們不再遮掩,這應該是狩獵開始的徵兆。
林立掃過身後以及其他幾個方向,腦海中不禁閃過獅子捕獵時都是驅趕獵物使其驚慌失措,跑向其他正埋伏的母獅,最終慘死於獅口之下,他掃過正前方說不定那裡正有張血口等著他呢。
他閉上眼,細細聆聽著四周,九點鐘方向有兩隻大概是在100米處,四點鐘有一隻,在……林立猛地睜開眼,他忽然快速地想著兩點鐘的方向快速跑去,這邊的狩獵圈還沒有包圍,那狩獵者在700開外,他說不定可以衝出去,尤其是那邊還有一棵樹。
林立突然的行動打破了狩獵者們的計劃,它們馬上反應過來,一道銳利的嘶鳴在他的身後響起,這一瞬間,看似寧靜的森林動了。許多小型的食草動物叢林裡的身邊蹦過,那些巨大的樹冠有著鳥類尖銳的示警。
現在才發現早幹嘛去了,林立挑著眉,心臟劇烈的跳動,手指冰涼,剛才他判斷的幾個方向傳來巨大的響動,他的余光中掃到兩個敏捷的身影。
判斷失誤了?林立抿緊唇,追來的東西長著銳利的牙齒,帶著長而厚利爪的前肢十分短小,卻勝在靈活。他清楚地看見對方爪子輕動,那攔在前面的藤蔓便分了家,卻絲毫沒有影響它的速度。
才短短几秒,他們之間就縮短了許多,林立知道還是自己託大了,這個時候只期盼這些怪物不會爬樹,哪怕是被困在樹上也沒事。他瞄了那樹,大約還有50米的距離,太遠了,這在平時這也就是半分一分的路程,可是現在——
他已經感受那帶著腥臭的烈風,林立面色焦急心中絕望,但他不會束手就擒,他愈發拼命,抽出腰間的匕首,而那樹越來越近,就在此時,偏偏,偏偏就是在這樣的時刻他被凸起的樹根絆倒了。
他不能這樣摔倒,林立猛一轉身使背部著地,驟然轉變的視角最後停留在那高高躍起的怪物身上。猙獰殘忍的眼,大張的嘴中有著密密麻麻的白齒,揮起的前爪,擺動的尾部,這是死神的使者。
飛揚的劉海搔到了眼尾,有些癢,他卻死死地盯著怪物,臉色決絕,握緊手中的匕首,等待這怪物的近了以後就給他一刀,這時候腦海中卻閃過一張臉。
那臉的主人明明帶著笑,側抬著臉,卻看起來卻十分的邪氣,凌厲的眼,挺直的鼻,稍顯薄涼的唇勾勒出一張帥氣的臉來,他是誰?
一刀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