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噗。不行了,他只好轉移注意力問:“接通了嗎?”
溫遊搖搖頭,林立並不著急,他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還好好想想這件事情。他順手一摸口袋,卻發現之前那用手帕抱住的蜘蛛殘屑不見了。
“怎麼了?”溫遊看了他一眼接著說:“想笑就笑,掩飾些什麼,生生憋成了一張面癱的臉。”
“咳咳……沒什麼。”你辣麼毒蛇你老公知道嗎?林立剛想調侃他和何遠的事情,這時候門再次被敲響。溫遊摁掉了一直沒有成功的通訊,開啟了門,何遠走了進來。
他像是就知道溫遊會在林立這裡沒有半分吃驚和尷尬,林立看了看他的臉色,知道他已經調整了過來,反而是溫遊這個被人追的坐不住了。何遠一進來他的屁股上就像是長了毛刺,坐立不安的樣子真夠丟他平時的臉。
林立想著溫遊以前溫和冷靜不動聲色的樣子,又看現在這一副即將被豬拱了的樣子,想起之前的話,不禁感慨人在做,天在看,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說的真是太好了。
“小遊,你能先離開嗎?”何遠開口:“我找林立有些事情。”
溫遊聽見他的話,臉色就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他之前如此尷尬卻一直沒有提出要離開,“恩恩,好,我就離開。”說完他就手忙腳亂得爬了起來衝了出去。一直關注他們的林立覺得有些不對,依著何遠那小人的性子,叫人離開也只會叫他走得啊……
“林立,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你還記得你醒過來看見的第一樣東西是什麼?”林立疑惑第一樣東西?很快他想了起來那是……他不可置信地看相何遠,腦海中閃電般地閃過幾個場景,難怪了,難怪那時他的表情不對以及之後種種的反應……
當何遠走出林立的房間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帶上門,徹底關實的那一霎那,何遠聽見門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也許他們的友情也將到此為止了。他不禁抬手捂住了疲倦的臉色以及空洞的眼,手腕上的終端卻響了起來。這聲音在這空曠的走廊裡有些刺耳,讓人心中發慌。
何遠檢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厭惡以及不耐的表情,他走到不遠處的拐角接通了通訊影片,跳出了一個黑乎乎的畫面。何遠皺著眉看著這黑屏:“不是說盡量不要電話聯絡嗎?這很容易被木哈爾網路監控中心的白客們發現,再說我在做些什麼你們會不知道嗎?”
那些該死的叛徒並不相信他,在他身上裝了監視的裝置,他所看見的一切,對方也能跟著一併看見,還是帶聲效的立體生活記錄電影呢。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好了,直接說什麼事情?”
“計劃改變,你今天就需要完成任務。”那頭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機械呆板,對方也不生氣。
何遠聽見他的聲音臉上的厭惡更是多了一層:“不可能,在這裡動手我根本無法全身而退,我只是答應了你們做這件事情,但是並沒有答應為了你們去送死。更何況在這樣的環境下有很大的失敗率,我不同意。”
“何遠。”那純黑的畫面像是波動了起來如同一片黑色的波浪,那卡頓沙啞的聲音明顯急躁了起來:“你要知道,我這是命令你,而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當然因為你知道說不的後果。想想你當初是如何答應我們的,所以現在立刻拿著你的刀子再一次將它捅進林立的身體裡去,現在馬上,明白了嗎?”
“明白了。”何遠的臉上一片平靜如孕育著風暴的大洋一樣有著不詳的陰影:“你他/媽就是個婊/子。”他抽出一根菸,手指顫抖點了幾次都沒有點成功,憤怒地將東西砸了地上。
“何遠,我希望……”
“閉嘴。”何遠失控地大吼:“我馬上要為了你們這群婊/子去弄死和我一起長大,生活了十年的兄弟了,感慨一下掉幾滴馬尿不行嗎?人能有多少個十年?!”黑屏裡面的那個聲音沉默了,整個視屏框閃了閃消失在了空中。
何遠靠著牆看著頭頂的照明光源發呆,久了便有了一種刺目的暈眩感。他摸了摸乾澀的眼角,何遠勾起一道諷刺的笑容,他還真是一個冷血的變態。
他轉走大步走向林立的房間,心跳很快一下一下就像是要從嘴中蹦了出來。當他敲響林立的房門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已經被註定。
囚籠
林立正好在門邊,他本來打算去找杜維,聽到敲門聲心想著今天來找他的人還真多,透過透視鏡然後發現門外的是剛剛離去的何遠。他的動作微頓,可還是開啟門。
“怎麼了?”林立生硬地問:“回來做什麼?”何遠剛剛才告訴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