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拉齊爾無聲地咧了咧嘴回答道:“被教授肢解了。”他明白對魔藥材料的熱衷是魔藥大師的通病,他突然想到沒有告訴漢娜他們路上遇到的那塊人形根莖真是個正確的決定。
“一點都沒有剩下?”漢娜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語氣裡包涵著隱隱地期盼。
“是的,一點都沒有剩下。”
——梅林的破褲衩!一隻活生生的剛成了年的八眼蜘蛛啊!
拉齊爾肯定的回答徹底打碎了她僅存那麼一小絲絲的僥倖心理。是的!她怎麼能夠指望一個魔藥忠實的狂熱愛好者能夠忍受對稀有魔藥材料的哪怕一丁點的浪費,更何況經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嗜魔藥如命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想想吧,曾經她不過是把曼德拉的葉子風乾製成了書籤就被罰了勞動服務……
漢娜有些沮喪地放下了攪拌棒走到中間的大理石材料處理桌邊,她戴上了桌子上擺著的羊皮手套取了一些類似青蛙卵一樣的東西倒進了其中最大的一隻坩堝裡。坩堝裡的液體劇烈的翻動起來隨即升起了一股暗紅色的氣體,一陣類似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一個月後的土豆才能發出的極品味道立刻飄了出來。
拉齊爾在沙發上不安地扭了扭,他曾經無數次看到斯內普往坩堝裡倒各式詭異的材料,他也很‘幸運’地成了大部分像這樣加了料的魔藥的最終‘受益人’。拉齊爾忽然渾身顫抖了一下,那些味道可真是該死的讓人印象深刻!
“你冷?”漢娜皺了皺眉,陰冷的壞境有利於魔藥材料的儲存。當然她也不過是隨口問問,聖人拉齊爾,管他去死。
“沒有。”
漢娜挑了挑眉繼續攪拌下一口坩堝裡的液體。
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很安靜。藥材特有的味道以及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煙霧讓拉齊爾不停地回想起地窖裡的某間辦公室和辦公室裡的某個人。“你難道不想知道密室怎麼樣了嗎漢娜?”他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出了聲。
漢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個戰勝過魔王的救世主,一個最成功的雙面間諜和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們真的把斯萊特林的密室給封閉了吧?”
既然那群醜陋的八腳生物有可能透過禁林的岩石闖進霍格沃茲,那麼他們也可以透過密室找到岩石後面的蜘蛛,更何況城堡的防禦系統還沒有脆弱的連幾隻八眼蜘蛛的闖入也發現不了。這麼簡單的推理相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能立刻得出。
“還沒有,不過也有這個可能。”拉齊爾無奈地扯了扯嘴,“福克斯帶著我去看過了,裡面還有一道石門同樣不知道咒語。教授和麥格院長都認為應該立即封閉它,但鄧布利多校長似乎另有打算。”
那蠢鳥長得可真快!
漢娜笑了笑低頭繼續處理她的非洲樹蛇蛇蛻。在她看來鄧布利多那老頭的智慧總會挖掘到意想不到的財富,梅林知道老頭子又會給她的切片主子下什麼絆子。不過不管怎樣,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消滅黑魔王的決心毋庸置疑,在這一點上漢娜永遠不可能和他發生衝突。
“我說聖人拉齊爾,你該不會是後悔殺了蛇怪吧?”拉齊爾現在的表情不由地她這麼想。
“不,我沒有後悔。”拉齊爾勾了勾嘴後仰著身體把腦袋擱在了沙發靠背上,“如果海爾波還活著它很可能已經被伏地魔控制了,畢竟伏地魔才是斯萊特林真正的後裔。那麼就像你說的,瞪一眼死一個,全霍格沃茲的巫師加起來也花不了它幾分鐘!十隻阿拉戈克都沒有一條海爾波危險。”
——於是都便宜了蛇王大人!
漢娜憤恨地切著比蛇怪小了不知道多少號的非洲樹蛇的皮。其實是她後悔了,她多麼希望人蛇大戰的時候她也能在現場,那麼她就能正大光明地分一杯羹。一小杯蛇怪血或者幾張鱗片也總比什麼都沒撈著來得強……
“拉齊爾,日記本的事你是怎麼跟鄧布利多解釋的?”提到蛇怪,漢娜終於想起了這個讓她差一點在老蜜蜂面前露出馬腳的日記本事件。
“就和我們之前商量的那樣我沒有改動:你中了奪魂咒,伏地魔為了開啟密室而要求你把日記本帶進霍格沃茲。”
漢娜皺起了眉——之前有商量過?怎麼可能?不過謀定而後動才是她一貫的風格不是麼,那為什麼她會完全沒有印象……
看到突然變了臉色的漢娜,拉齊爾擔憂地問道:“怎麼了漢娜?還是說出了什麼問題?”
“不,沒有。”漢娜搖了搖頭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她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而已,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