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夜談之後,漢娜在霍格沃茲的生活又變得像秋夜的黑湖一樣平靜。除了某天早上專屬於馬爾福家的拿鼻孔看人囂張金隼給她帶了的一封早的莫明奇妙的聖誕邀請函掀起了一絲絲波瀾。漢娜覺得她祖上一定是燒了高香才使得高高在上的鉑金貴族對她如此青眼相待。(其實就連德拉科這個馬爾福家正統繼承人都覺得意外,小包子還自我安慰——父親大人會做如此不著調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恩,一定是這樣。(握拳!))
然後,萬聖節到了。
萬聖節晚上,霍格沃茲大禮堂被佈置得陰氣十足——穹頂烏雲密佈,四周漂浮著各種刻著怪異表情的南瓜燈,時不時的會有一隻幾隻或一群蝙蝠突然掠過你的頭頂。
格蘭芬多的獅子們造型各異——南瓜、蝙蝠、女鬼甚至還有人扮成了西蘭花;赫夫帕夫的小獾們照例扮作了各種植物;拉文克勞的小鷹多數打扮得像睿智的年長者而小蛇們多以高貴優雅的吸血公爵面目示人。
漢娜逃過了潘西女王的圍追堵截也隨了大流。圈子裡剩下的人就沒這麼好運了——高爾和克拉布被打扮成了兩棵灌木,德拉科則是精靈王子,佈雷斯是身著一身盔甲的騎士,而拉齊爾搖身一變成了亞瑟王。潘西女王自己則只是在銀綠色小晚裝上按了對透明翅膀扮作小仙子。
經過這麼多天漢娜還沉浸在拉齊爾?懷特=哈利?波特的打擊中神情有些恍惚,以至於她根本沒什麼心情應付什麼宴會,只想趕緊填飽肚子,但梅林似乎不遂人願。
宴會中途那個正常的沒有大包頭的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巨……巨怪……在地下室,我……我以為應該讓你們知道……”
然後他‘呯——’一聲趴倒在了地上。
禮堂頓時像似炸開了鍋,慌亂中漢娜拉住了拉齊爾,無聲地詢問怎麼回事。拉齊爾適時地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示意漢娜一會跟自己走。漢娜瞭然地點點頭。
“安——靜——”鄧布利多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是一百多歲的老人,“級長們帶領各學院學生回各自的休息室;教師們跟我去地下室。”
老人的指令被很好的貫徹了,原本慌亂的小動物們立刻變得有組織起來——一隻只跟在各自的男女級長後面,動作迅速的往各個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趕。
拉齊爾帶著漢娜留在了最後,等人一走空,他立馬給了倒在禮堂中央的奇洛一記昏昏倒地,漢娜緊隨其後補了一下一忘皆空。然後拉齊爾帶著她往二樓女生盥洗室的方向疾走。
“奇洛後腦勺上沒有伏地魔,魔法石也不在霍格沃茲。為什麼還有巨怪?我
9、萬聖節 。。。
還不至於蠢到相信巨怪能自己突破霍格沃茲的防禦系統闖進來。”漢娜有些生氣。
拉齊爾邊跑邊答,“你猜的沒錯,是我。奇洛是食死徒,他來霍格沃茲是為了拉文克勞的冠冕。我篡改了他的記憶,讓他以為這麼做是伏地魔的命令。”
漢娜收住了腳:“你瘋拉!隨便哪個環節出錯,你都可能害死霍格沃茲的學生!有什麼理由必須要這麼做,恩?”
“我需要離開霍格沃茲,至少一天,有些事必須處理。”
漢娜還想反駁,撲鼻而來的惡臭說明他倆到達了目的地。不遠處的拐角格蘭芬多鐵三角中赫敏已經昏倒在地,羅恩瑟縮在盥洗室的門板後面只敢露出小半個眼睛,瘦弱的哈利?波特舉著魔杖與身高體積是他好幾十倍的青綠色的巨怪相對持。勇氣可嘉,只可惜他舉著魔杖的手是抖的。
在巨怪手裡的木棒子就要砸到波特的瞬間,拉齊爾一把撞開了他,半個身子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下,當場痛暈了過去。漢娜毫不遲疑地往巨怪身上甩昏昏倒地。仇恨倒是吸引了過來,無奈巨怪的魔抗太高,漢娜無法將其直接昏睡,又不能使用太高階的咒語,只好成打成打的往巨怪身上招呼昏昏倒地。直到聽到樓梯口傳來成年人才有的沉穩的腳步聲,她才不急不緩地抽出備用的魔杖往天花板上連放四個阿瓦達,然後換回自己的魔杖給了自己一下昏昏倒地,魔力正好透支,裝的必要都沒了……
等她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睜開眼就看到了校長大人標誌性的扎著藍色蝴蝶結的白鬍子,以及自家院長的黑袍子。
“我的孩子,你醒啦。”半月型的鏡片閃啊閃。
漢娜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孩子,你們全家都是孩子。當然,表面上她還是將一個虛弱的略帶後怕的女孩偽裝得天衣無縫。 “先生,拉齊爾他們怎麼樣了?”她倒是挺怕老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