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你,原本也容易,我早說過,你依了我,我也一樣對你千依百順,當今陛下雖然情深,畢竟還是年少,論床笫之歡,還是老手才有些滋味——”
她一語未了,被顧沅迎面一杯酒潑了一頭一身,卻也並不著惱,依舊坐在位子上,自邊上銅盤裡拿過手巾,一面擦一面看著霍然站起的顧沅笑道:“還是這麼開不得玩笑。”
“我早知道先生說話向來肆無忌憚,”顧沅冷冷道,“只是語涉今上,還請檢點些。”
“這樣就惱了?”程素微微一笑,“京裡果然風氣不好,小阿沅,你才進京多少時候,就學了這麼一套心口不齊表裡不一的功夫?一樣是為人臣子,我只是這樣一句話,就該檢點,你日日在龍床之上,又該如何?”
她又斟了一杯酒,從容站起,直視著顧沅道,“我也有一句話,想要問你:當初我盛情邀你,你對我避若蛇蠍,如今今上與你,一樣是沒名沒分闇昧行事,怎麼你就沒了半分推拒,居然還想方設法替她招攬人手?難不成當真是姐兒愛俏,你見今上生得好,便被迷了心竅?”
她語氣極為輕佻,顧沅知道無論如何應答,都只會招來更多不堪的評論,只冷冷道:“今上與先生待我不同,我自然應對也不同,至於如何不同,先生這樣的人,想來是不會明白,我也不再多費唇舌了。”
“答得差強人意。”彷彿有遺憾似的,程素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坐回座位上,笑道,“這杯酒看來只能我獨享了——小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