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並無更改之意。只是遇到篇文書,有些刑名上的事不明白。”她說著指了指御案上一份文書,又道,“徐師傅是文林中人,也看看這個士子舉動,算不算行為不端?”
掌案女官將文書捧了過來,徐聞瞥了一眼供狀封皮,只覺顧沅這個名字彷彿在何處聽過,開啟文書看到“梧州松江府”幾字,突然恍然大悟,待把整份文書讀過,心裡登時篤定,鬆了一口氣,將文書放回御案:“恕臣愚鈍,實看不出此士子有什麼行事不妥的地方,便是那陽羨茶是貢茶,也不是御用禁物,世風奢靡,飲食上講究,”他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本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吳江的臉色更不好看了,許志玄卻仍不死心,爭辯道:“那贈茶之人來歷蹊蹺,臣以為——”
“就算來歷蹊蹺又有何妨?只要自身持正,來歷清白,交往何人又有何妨?”徐章一哂,“陛下今年賜茶之人並沒有許侍郎,可許侍郎年年又何曾少了陽羨茶喝?鄭廷機昔年在刑部為官,許侍郎與他過往不薄,難道許侍郎也是鄭廷機一黨?士子們年少,行事一時不周全或是有的,國家取材為用,正要包容才是,這麼憑空武斷空生事端,就是不提國家養士之氣,於刑獄上,也未見公平。”
“朕也這麼想。”皇帝頷首道,“那林十一娘是匪人也不妨事,何況並非匪人?”
這句話一出,殿內人都是一怔,許志玄眼前一亮,叩首道:“那贈茶之人不是匪人,究竟是何人?請陛下明示。”
“有什麼不能說的?”皇帝大大方方一笑,“貢茶出自大內,那林十一娘便是朕躬。”
吳江一驚,捻鬚不語,許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