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值得我勾?”
韓躍臉色陰晴變幻,好半天忽然長嘆一聲,柔聲道:“那你去做飯吧,為兄想吃一碗炸醬麵……”
紫霞嫣然一笑,這才開心起身,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到案板上揉麵。
她忽然轉頭回望,對著魚大宗師同樣一笑,甜甜道:“不如大宗師也來一碗?”
“甚好!”魚大宗師正襟危坐,笑眯眯道:“老朽一夜疾行五百里,現在確實有些餓了……”他目光輕掃大鍋後面,壽眉無風自動,又道:“志操大師好久不見,你這跌坐鍋前身穿爛袍,莫非是在修俗世禪?”
“阿彌陀佛,老衲在燒火!”志操老僧合十一禮,目光在自己身上的破爛袍子上一看,淡淡道:“至於衣衫破舊,是因為我窮。”
“老朽倒是可以資助大師買身衣服!”魚大宗師目閃精光,一臉笑呵呵道:“佛門號稱天下鉅富,大師乃僧侶領袖,難能破衣遮體,需得金裝華袍。”
志操老僧撿起一塊木頭扔到鍋底,發現火勢不是很大,他舉掌鼓動罡風吹拂,烈火頓時熊熊吞吐,他起身走到案板旁邊,抄起菜刀切了一盤肉端到桌上,面色平靜道:“方才送了西府趙王一盤虎肉,現在也送大宗師一盤,老僧這個小攤乃是徒兒辛苦賺錢盤下的檔口,希望不要打爛的桌碗才好……”
魚大宗師頻頻點頭,頷首道:“自然不會,大師放心。”
他目光幽幽轉向韓躍,笑眯眯道:“老朽若是出手,一刀就削了小友腦袋,保證不會有絲毫痛苦,這桌椅盤盞也紋絲不變。”
韓躍手指微微彈動,他雖然看似輕鬆,其實渾身肌肉全都繃緊,臉色平靜無波,後背卻層層冷汗。
“小友最好不要亂動,我知道你有防身的天雷火,老朽怕被炸死,所以不准你探手入懷。你若現在動手,我便現在出刀。你若穩穩坐著,我們還可小酌一杯……”
魚大宗師一臉溫和笑容,彷彿韓躍不是他要殺的目標,而是生平最友善的忘年交,口中侃侃而談,氣勁卻一直鎖定韓躍。
韓躍一聲長嘆,放棄探手入懷的打算,微笑稱讚道:“大宗師料敵機先,實令本王佩服不已。”
他忽然轉頭扭向紫霞,氣呼呼道:“飯做好了沒,炸醬麵又不是蒸饅頭,用得著這麼久嗎?我看你手藝稀鬆平常,這輩子別想有人娶你。”
紫霞勃然大怒,揮著菜刀對他一晃,哼哼道:“小妹的手藝連家父都稱讚,你乖乖坐著等吃飯就行,再敢叫囂,剁了你!”
韓躍翻個白眼,轉過頭來對魚大宗師悻悻道:“原本多麼高貴冰冷的佛門聖女,突然化為街頭潑婦,你沒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溫柔,現在卻比本王家裡那幾個更兄……”
魚大宗師微笑不語,眼角餘光一掃紫霞,淡淡道:“愛之既深,責之既切,紫霞侄女明顯是在擔心你,戀人威脅叫囂,也是相濡以沫!”
韓躍一呆,對魚大宗師驚為天人,忽然伸手一豎大拇指,語帶深意道:“想不到大宗師還是個情場老手。”
“呵呵,老夫年輕之時縱橫高麗,娶有十六房媳婦,個個都是人比花嬌。”
“呸,不要臉!”旁邊紫霞啐了一口,端著兩碗炸醬麵重重往桌上一放,氣呼呼道:“盛惠二十文,誰來付賬?”
韓躍和魚大宗師面面相覷,同時失笑道:“沒吃就要付錢?”
紫霞一臉鄙視,哼哼道:“你們兩個有一人會死,另一人若是賴賬咋辦?”
魚大宗師摸了摸胸口,苦笑道:“可惜老朽已經十多年沒有帶錢的習慣,這頓飯怕是要欠著了。”
韓躍目光平靜,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口中道:“本王懷裡倒是有錢袋,可惜大宗師不准我探手去拿……”
紫霞眼珠一轉,嫣然笑道:“那我來取總可以了吧!”
說話之間伸出素手,便要往韓躍懷裡去掏,口中嘻嘻道:“摸一摸師兄的胸膛,小妹可是賺死了!”
空中忽然刀光凌厲,一把短刀不止從什麼角度飛出,重重插在了桌面之上,魚大宗師一臉平淡,悠悠道:“紫霞侄女不要演戲,你從開始裝潑婦到現在強要錢,目的無非是想去掏他懷裡的天神雷火,老朽剛剛修成天下無敵,我還想多活幾年!”
言下之意不說自明,他想多活幾天,那麼就不能被炸死,既然不能被炸死,那就不準紫霞去掏韓躍胸口。
韓躍苦笑一聲,忽然拿起筷子低頭吃麵,順手又夾起一片虎肉咀嚼,口中含糊不清道:“果然好手藝,是我家鄉的味道。魚大宗師太也小氣,這麼好吃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