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誰知道他是不是父皇的種……”
這話實在有些誅心,他開口評論自己母親,言語之間分明暗指長孫皇后紅杏出牆,此舉簡直不當人子。
屋中幾個謀士面面相覷,忽然拱手施禮道:“太子殿下,我等入夜睏倦,還請您准許告退休息。”
“滾,都滾,一個計策也想不出來,孤王用不到你們!”李承乾暴跳如雷,揮劍狠狠一劈,赫然將桌子砍成兩半。
那幾個謀士再次施禮,眾人攜手出屋,其中一人仰天長嘆,他回首看了一眼屋中,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
房屋之中,只剩下侯君集和李承乾。
“大將軍你來說說,孤王下一步該怎麼辦?那雜。種書信遙寄長安,口吻異常霸道,孤王感覺他已經有了指染皇位之心,此事不得不防。”
“下一步該怎麼辦?”侯君集沉吟一聲,笑眯眯道:“也好辦,你需要做三件事。”
李承乾一怔,下意識道:“哪三件事?”
“首先你得改口,把雜。種兩個字去掉……”侯君集緩緩伸出一個手指頭,臉色忽然變得陰冷,森然道:“他畢竟是你的大哥,你竟如此開口辱罵,這種事若是傳言出去,你這一輩子都廢了。”
“這般嚴重?”
“不錯,就是這般嚴重,自古長幼有別,做弟弟的絕對不能辱罵大哥,而且還是罵雜。種這等字眼,你這不只是罵了韓躍,你連你母后也罵了,你連陛下也罵了。”
侯君集看了李承乾一眼,長嘆道:“當初陛下和李建成爭奪皇位,兩人在朝堂上勢同水火,甚至動用大軍在玄武門開戰,但是陛下從來不曾辱罵李建成,李建成也從來沒有罵過陛下……”
“孤王覺得心中窩火,我現在已經是監國太子,那韓躍卻寫信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
侯君集冷笑一聲,輕哼道:“咽不下去也得咽,涇陽侯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太原王氏將他告上大理寺,汙衊他使用毒藥殺人。那等罪名驟然加身,等閒之人都無法制怒,然而涇陽侯卻一臉嬉笑瀟灑,渾然不把太原王氏的侮辱當回事……”
“可是他卻炸了王氏宅院!”李承乾很不服氣。
侯君集眉頭一挑,意味深長道:“他是滿臉帶笑炸掉了王氏,這事你能做到嗎?”
李承乾頓時怔住,好半天才嘴犟道:“孤王若是有火藥在手,直接就派人去炸掉敵人,何必忍辱負重笑臉迎人?”
侯君集搖了搖頭,微微苦笑一聲。
錯非自己女兒馬上就要過門成為太子妃,他真想撇下這個混賬出門而去。
李承乾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表現不佳,連忙補救道:“大將軍勿要生氣,你提的第一個條件孤王答應,我以後都不罵他雜。種,第二個要求是什麼?”
“第二個要求!”侯君集沉吟一聲,忽然眼神一寒,森冷道:“殺掉你府中的那些***,尤其是那個叫做稱心的男子。”
李承乾一呆,下意識道:“孤王不捨,稱心這人溫柔如水,頗合孤王心意!”
“混賬!”侯君集暴喝一聲,大怒道:“此事萬萬不能再拖,陛下已經對你產生厭惡之情,娘娘也對你很失望。你若不殺,本將軍親自去殺。”
侯君集猛然暴喝,李承乾頓時打了個哆嗦,感覺有一種直面噬人餓虎的感覺,不愧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將軍,光殺氣就讓人膽寒。
“大將軍勿要生氣,此事孤王會去辦,你千萬別去殺他,我親自去,我親自去……”李承乾喏喏一聲,眼見侯君集點了點頭,他心中才悄然放下一塊大石。
說親自去,但卻沒說什麼時候去,李承乾耍了個小聰明,他自覺騙過了侯君集,心中隱隱竟有些得意。
侯君集負手而立,目光炯炯道:“還有第三件事,涇陽侯既然調動大軍要打草原,那麼咱們也不能拖著。等會我便飛禽傳書李靖,那他趕緊開始動作。”
“做什麼?”李承乾有些不解。
侯君集沒好氣看他一眼,耐著性子解釋道:“自然是要搶功勞。”
他見李承乾還是有些不懂,無奈只能繼續細說,沉聲道:“自古至今,草原一直是漢人的心腹大患,秦始皇雄才大略,也要修築長城抵抗異族,漢武帝雖遠必誅,照樣滅不了匈奴。本將軍不得不佩服涇陽侯,他只用了短短四年,以一座關外互市作為撬杆,竟然就將草原削弱到快要滅亡的地步。”
“那是他運氣好,突厥連年大風雪,凍死了很多牛羊。”李承乾顯然不喜歡聽到誇獎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