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噁心的傳言,說是有些女孩在夜中昏睡,結果夢中被韓躍糟蹋,醒來發現肚子鼓脹懷胎,三四日之間就生了一個怪胎……
天下慌慌,百姓迷茫,就在這種情況下,大唐無數老兵的腳步越走越遠,韓躍的三千子弟慢慢走出關內道,達至河東道,履足河北道,奔向山南道……
你們汙我家王爺名聲,我們就用實幹反擊,老兵們帶著天策府的資金,弟子們帶著韓躍賜下的技術,他們頂著無邊罵名冒著各種白眼,開始披荊斬棘建設十萬大鎮。
天下士子覺得自己會贏,他們罵的越發狠了,然而長安城中的世家大佬卻有些膽寒,他們從來沒見過敢屠滅世家的人物。
屠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是世家族長都是老狐狸,他們一邊慫恿士子儒生反擊,自己卻準備撤出來看看風向。
這一日,天晴,風爽。
長安城中,大理寺前,無數華貴的馬車忽然擁集而來,幾百個世家大臣在天牢裡整理一下衣衫,準備出牢各自回家。
天牢門前,王和幾個頂級世家的族長負手而立,周圍聚集著無數圍觀看熱鬧的百姓。
王忽然一聲長嘆,轉身衝著牢內無數世家大臣長施一禮,語帶悲憐道:“諸位同僚,我等為天下百姓甘心引頸受戮,咱們苦守天牢兩個月,無非是為了給天下百姓求一份公道,然而陛下看不到我們請求,他已經被小人矇蔽了雙眼,唉……”
這老貨悲聲一嘆,掩面哭泣道:“既然君王不賢,我等又何必自苦,大家速速散去吧,咱們明日一起去參加早朝,再為百姓之事努力。”
旁邊幾個族長老淚橫流,義正言辭道:“王公此言極是,如今朝堂空虛,不但蠅營狗苟充斥其中,便連大唐六部也淪入宵小之手,此乃百姓之大不幸也,我等需得保留此身,去朝堂上去和宵小做鬥,為天下百姓爭一份幸福。”
“都去,都去!”王使勁揮了揮手,大聲道:“這大理寺天牢,不蹲也罷。”
他表演一番博取人心,隨即緩步走向自家馬車,眾位世家族長擦了擦眼淚,也走向自家前來迎接的馬車。
兩個月之前,幾百大臣投身天牢,兩月之後,這些人準備乘著馬車離開。
他們不敢再待下去了!
整整兩個月時間,李世民對這裡不聞不問,任憑天下八成州府衙門陷入停滯,皇帝就是不肯退步忍讓。
這次挑動天下士子罵韓躍,朝堂和天策府還是充耳不聞,李世民和韓躍彷彿在看一場有趣的大戲。
“必須得走,遲則有變……”王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隱隱覺得事態有些不妙,立時便動員所有世家大臣一起離開。
便在這時,忽聽遠處有鐵蹄隆隆,但見朱雀大街塵土飛揚,一隊甲冑錚亮的騎士狂奔而來。
領頭一人滿臉鄙夷,笑眯眯道:“各位大人今日是要逃跑嗎?嘖嘖嘖,本將還以為你能能堅持三個月呢,結果兩個月就不行了,哈哈哈,世家?大佬?啊呸……”
這貨赫然是李衝,以前是百騎司首領,後來被貶去東北在瀋陽城守門,再後來被派去金礦看守漢奴,半年前羅靜兒偷盜虎符,韓躍讓他和程處默護送田豆豆等人回長安。
王斜眼看了一眼李衝,隨即袍袖一甩,做出一副不屑之色,冷然道:“吾乃大儒,與爾說話有辱身份。你這走狗犬馬還不速速退讓,安敢擋著吾家車馬。”
“我去你嗎了個蛋!”李衝直接抽出大刀,忽然森森一笑,惡狠狠道:“王老頭,你想走,晚了!”
王瞳孔一縮,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你欲何為?”
“也不何為,咱就是攔著不准你們走……”李衝手持大刀,坐在馬上哼哼直笑。
王勃然大怒,滿臉憤然道:“此地有重臣不下五百,皆是朝堂肱骨之輩,我等輔佐大唐治理天下,個個名傳當世,小兒一介軍中匹夫,你安敢如此無禮乎?”
“我再去你媽了個蛋!”李衝吐了口唾沫,森然道:“王老雜毛,你他孃的說話之前最好把舌頭捋直了,再敢之乎者也,老子一刀先剁了你。”
王越發大怒,臉上青紫變幻,然而心中卻隱隱有些發冷。
李衝持刀翻身下馬,目光在場中狠狠一掃,忽然大聲道:“軍中匹夫怎麼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軍中匹夫的力量,俺家主人說了,槍桿子裡出政權,誰手裡有兵誰就是大爺,你們這群雜碎擅長口舌殺人,俺家主人不喜歡用這個,所以他讓俺用刀……”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