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俺們一定建好鄉鎮,萬萬不會給您丟人!”老兵們嚎啕大哭,個個眼淚橫流。
他們只是一群泥腿子,王爺卻是何等高貴的身份?結果就因為當了幾天親兵,王爺竟然會惦記著大家,專門派人苦口婆心給傳話。
這種重視,實在太讓人心暖!
田秀兒忽然臉色一紅,繼續模仿韓躍聲音,道:“還有一事,田小妹是我媳婦的幼年好友,你們這群老光棍不要亂打主意,就算真的喜歡也不能亂來,得經過田小妹同意才成,否則的話,哼哼,本王有神器加特林……”
這一番話說出,老兵們個個目瞪口呆,田秀兒臉蛋脹紅,聲若蚊蠅道:“院長就是喜歡捉弄人,我如今都改名田秀兒了,再不叫田小妹!”
原來這個田小妹就是當年田家莊餵豬的女娃,她和田豆豆一向交好,王爺正妻的幼年好友,這個身份可是不低。
牛老三傻傻半天,最後才咕嘟吞一口唾沫,現在他是不敢稱呼好妹子了,半天才訕訕道:“小先生原來是王妃的好友,像您這樣的身份為何還要派出來,應該呆在長安城享享清福才對。”
“我要努力畢業啊!”田秀兒吐了吐舌頭,輕聲道:“學以致用,才能畢業,若是呆在長安城裡不出來,這輩子只能做個學徒。”
她看了一眼牛老三,嘻嘻道:“牛鎮長還是稱呼我田妹子吧,小先生這個稱呼我還擔不起,等畢業以後再說。”
“那不成,萬萬不成!”牛老三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大聲道:“您是王妃的好友,身份如此高貴,俺哪裡敢稱呼妹子。”
“我這算什麼高貴……”田秀兒一捋額前秀髮,小聲道:“此次三千子弟出長安,身份高貴的可不是我,小妹是農家女兒出身,有幾個人卻是世代富貴。比如程國公家的長女,房宰相家的二公子,夔國公劉宏基的小兒子……”
牛老三咋舌道:“這些小國公小貴女也要去建設鄉鎮?他們身份如此高貴,哪裡能吃的了苦?”
“不吃苦,就畢不了業,畢不了業,院長會拿棍子打斷他們的腿!”
田秀兒嘻嘻一笑,忽然眨眨眼睛道:“不止國公家的孩子,便連陛下的皇子也要參加。比如吳王李恪就被派了出來,他雖然是院長的師弟,但也屬於學徒行列,此次同樣要去建設鄉鎮,而且還被派去了偏遠地區……”
她看了一眼牛老三,嘻嘻道:“我聽說陛下還給吳王下了一道命令,如果他不能畢業,就讓院長吊起來狠狠打!”
牛老三瞠目結舌,幻想當朝皇子被吊起來打的場景,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我滴個乖乖,俺突然想起來咱家王爺不但是西府趙王,而且還是手持天子劍的天策上將,上馬可以管軍,下馬可以管民,聽說陛下還讓他管教所有皇子,誰犯了錯就抽誰!”
田秀兒小臉一虎,咯咯道:“前太子就因為觸犯院長,結果被暴揍打成豬頭,而且還是當著陛下娘娘和滿朝文武的面,直接按在皇家宴會上暴打。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牛老三雙眼發直,眾位老兵人人咋舌。
田秀兒眼睛笑的像一彎月牙,忽然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輕聲道:“牛鎮長,我初來之時見到你蹲在地上,各位同僚也長吁短嘆,莫非你們遇到了困難不成?”
這便是要把話題往鄉鎮建設上引了……
……
……
牛老三長吸一口氣,黯嘆道:“小先生猜的不錯,俺們正是遇到了困難,你也知道建設鄉鎮工程不小,不但要加蓋幾千棟民房,而且還要新建鎮府衙門和稅收所這種大型建築,農村建房都用土磚,偏偏現在卻是夏季多雨之節……”
他說到這裡猛然一停,眼中放出閃閃的亮彩,盯著田秀兒道:“好妹子,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
激動之下連小先生也忘了稱呼,脫口又開始喊好妹子。
不但他激動,十幾個老兵也都激動,眾人眼巴巴看著田秀兒,生恐她嘴裡說一句“我沒辦法”。
牛家村的幾個宿老面面相覷,從田秀兒到來之後,這幾個老漢一直畏畏縮縮不敢插話。他們雖然沒有學問,但是人老自然有慧,老漢們從牛老三等人對待田秀兒的姿態上就感覺這女娃不簡單。
那個大爺爺忽然顫巍巍對田秀兒一拱,喘息咳嗽道:“這位小先生,若是您有好辦法,還請可憐可憐俺們牛家村啊!”
長者行禮,田秀兒嚇了一跳,她連忙閃身奪過,道:“你們不要急,土磚的問題不過小事,大家用不著長吁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