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卻沒有注意,眾人勃然大怒,厲聲吃喝道:“大膽,區區一個小廝,也敢店大欺客?真是找打……”
小廝仰天哈了一聲,猛地將頭上帽子一摘,破口罵道:“我看你們才是找打,竟敢來我酒鋪聒噪?國子儒生又如何,老孃最討厭的就是儒生。”
眾人臉色一呆,望著小廝摘下帽子之後的一頭青絲,有人驚訝脫口,稀奇道:“你…你竟然是個女子?”
小廝輕哼一聲,抱著膀子冷冷一笑,道:“剛才誰要打我來著?老孃自我介紹一下,家父姓程名知節,號稱大唐第一不講理……”
她秀目四下一掃,繼續冷笑道:“我還有七個哥哥,其中有六個並稱長安六害。以前還有位哥哥號稱長安第二害,可惜他這幾年跟著殿下做事,如今紈絝的名頭已然不響了。”
儒生們蹭蹭倒退三步,顫聲道:“程家之人!”
小廝撇了撇嘴,不屑道:“一群沒卵子的貨。”
她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滿嘴卻直噴粗獷之言,偏偏聽起來竟然有種應當應分之感,似乎程家人就該如此才對。
這時眾人也終於明白過來,為何小廝先前說起五步倒的時候會臉色漲紅,原來她的父親就是程咬金,小姑娘肯定是感覺老爹起的酒名太過丟人。
那位大儒突然呵呵一笑,手撫長鬚道:“小丫頭是叫做程綰綰吧?老夫在你滿周之時還去吃酒,想不到一轉眼竟然長大成人。”
儒門也有心胸開闊之輩,眼前這位大儒明顯就是如此。
程綰綰歪著腦袋看他,迷惑道:“老先生如何稱呼?”
大儒一捋鬍鬚,笑眯眯不做回答。
旁邊有個儒生弱弱開口,小聲對程綰綰道:“這是岑文字大儒,官封吏部侍郎,爵封江陵子,不久之後即將拜閣入相,小丫頭你最好尊敬一些……”
話未說完陡然想起程綰綰的家世一點不差,程咬金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