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坦然,只是一想到她把父皇藏了起來,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現在找不到人,她哪裡敢驚動這女人。
纖小的手一鬆,柳枝回彈出去,晃動滿樹輕顫,小魚兒一聲嬌喝:“走,到別處搜,我就不信毛雪球不見了。”
接下來她開始搜別的妃嬪的宮殿,整整搜了半天也沒搜出結果來······
而莫愁搜了另一部分的宮殿,雖然沒發現皇上的下落,可是卻看到了毛雪球的痕跡,可憐的小狐狸竟然慘遭毒手,被人剝了皮,掛在柳枝上晾曬,血淋淋的慘不忍睹,莫愁雖然憤怒,卻不敢做什麼決定,因此用一塊布包了小狐狸血淋淋的身子回頭便走。
迎面碰上了臉色難看的小魚兒。
“公主?”
莫愁的聲音忍不住的輕顫,小魚兒立刻感受到了,狹長入鬢的細眉一挑,沉聲而語:“怎麼了?毛雪球有下落了。”
“嗯。”莫愁點首,小魚兒立刻衝了過來,緊張的問:“它呢?它呢?”
莫愁的眼神有些散,餘光瞄著手中的一包東西,用油紙包著,看不真切,可是看她的動作,小魚兒似乎有些預估,身子倒退一步,指著她的手:“不會是?”
“是的,公主。”
莫愁一點頭,小魚兒的身子便衝了過來,莫愁不忍心讓她面對這種殘酷,用力的舉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公主還是別看了,它已經死了,奴婢回去把它埋了就是。”
“不?”
小魚兒尖叫起來,吼聲哀切,好似負傷的殘狼,在暮色中席捲而過,留下悽慘的餘音。
她的小身子陡的一躍,瘋了似的想看到毛雪球究竟怎麼樣了?莫愁沒防著她這一手,一個不慎,手中的油紙包打翻在地,生生的露出猙獰血肉模糊的小身子來,血淋淋的,被剝了皮毛,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小魚兒一看到這樣的毛雪球,胃裡排江倒海似的翻騰,身子一個倒退,衝到一邊去大吐特吐起來,此刻真恨不得把整個胃腔裡的東西都吐出來,直到吐乾淨為止。
她的毛雪球,一直陪伴了她很長時間的小狐狸,竟然變成了這樣,那麼漂亮的傢伙,還是個臭屁愛美的傢伙,竟然死得這麼慘,小魚兒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來。
晚風中,她小小的臉蛋上流過一行清淚。
原來真的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這後宮中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莫愁早手腳利索的重新包好了油紙,她就知道會這樣,看著小丫頭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在青白的光芒中,幾近透明,眼瞳睜得大大的,盛著寒凌凌的秋暮之色,如冰的聲音響起來。
“在哪裡發現的它?”
“溫德宮。”
莫愁緩緩的開口,她的話音一落,那小人兒已狂瘋的衝了出去,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莫愁一驚,生怕她吃什麼虧,立刻把油紙包好的毛雪球交給身側的一個小太監,沉聲的吩咐:“立刻把它拿回去埋了。”
“是,莫愁姐姐。”
那小太監的聲音有些發顫,剛才他也看到了毛雪球的慘狀,心裡發怵,腿腳都發軟了,總覺得毛雪球的那一雙大眼睛陰森森的盯著他,腳步輕滑,趕緊掉頭回去。
其餘的人跟著莫愁的身後往溫德宮而去。
溫德宮的大殿上,掌上了宮燈,一身紅裳紗衣的梅妃,笑得慵懶而得意,眉眼皆有得意之色。
她的身側立著一個俏麗的宮女,一邊柔聲的說著話兒,一邊給她捏著肩膀。
“娘娘,今天很高興呢?”
“想想除掉了那個小畜生,我可就高興看公主敢拿我怎麼樣?”
梅妃得意的開口,上次那丫頭竟敢打她,這次她就剝了她的小狐狸,難不成她還敢剝了她,梅妃得意的笑起來,一旁的婢女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些,不理解為什麼主子要和一個小孩子鬥,小公主本性頑劣,你不理她是了,偏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逮了小公主的寵物,這事只怕沒有完啊,婢女想著這些,身上不時的冒著冷汗,可偏偏自個的主子有點找不著北,只不過因為皇上寵愛她而已,可是她怎麼意識不到,公主的背後是皇后娘娘,娘娘的能力在大弦可不輸於皇上。
皇上會為了她而得罪皇后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婢女雖然知道這些道理,可是和主子說了,還被她訓了一通,命令了學士府的一個武功高強的手下進宮來,逮了小公主的寵物,還殘忍的剝了皮毛,晾曬在樹上,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了,想抵賴都沒辦法,又或者主子根本就沒想過抵賴吧,她還以為自己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