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勢明顯轉變了,那冰綃一靠近沐青瑤身邊,恭敬的開口:“娘娘沒事吧?”
沐青瑤搖了搖頭,深幽的眼神被血染紅了,心底的那一抹嗜殺被無限的放大,周身罩著寒芒,沉聲的命令:“殺,一個也不留。”
空氣中響著寒凌凌的聲音,直入九霄。
冰綃和花離歌沉穩的領命:“是,娘娘。”
兩幫人混合到一起,那些黑衣人的氣勢很快不敵,只有捱打的份,但那些人是死士,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兩下一時難分勝負,打成一片。
沐青瑤的面容冷得像冬日的寒冰,瞳孔罩上了一層血樣的妖紅,就那麼直直的站在輦車之下,仿似屹立在天地間一座山,駕車的太監早抖索成一團。
黑衣殺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了,莫愁鬆了口氣,看來娘娘不會有事了。
就在這時,一直縮在後面的幾個太監,陡地躍起一人,舉劍直擊向沐青瑤,那劍帶著強勁凌冽的狂風,速度快疾無比,如閃電如驚鴻,莫愁大驚,軟劍一抖迎了上去,沒想到那太監的內力渾厚,身上的罡氣更是厲害無比,那罡氣彈飛了莫愁的劍,把她直直的打發出去,直落到幾米開外。
千鈞一髮的空檔,那太監的劍再次刺了過來。
沐青瑤身形移動,移開一點,卻不想那長劍不轉,劍鋒繞了一個彎,反彈回來,再次往她身上刺來。
電光火石間,先前一直抖索的小太監忽然衝了出來,一把抱住那刺殺沐青瑤的人,大聲的叫起來:“娘娘,快走。”
沐青瑤一聽這聲音,竟是春寒,當日被她打了五十大板,攆出鳳鸞宮的春寒,他怎麼會在此?
春寒抱住那刺客,刺客豈容他壞事,舉劍直刺過去,一劍穿心,血液飛濺,沐青瑤的眼睛裡只剩下那豔紅的血,什麼都沒有了,不退反進,春寒掙扎著開口:“娘娘,快走,快走。”
這時候,冰綃已脫身,飛疾過來擋住了一腳踢開春寒的刺客,直直的迎上去。
最好的時機過去了,那人懊惱,卻於功無補。
沐青瑤衝了過去,一把扶住春寒,聲音暗沉得分割成幾段:“春寒?你?這是何苦?當日不是讓你離宮了嗎?”
春寒的臉色蒼白如紙,那太監服也沾滿了血,身子一動,咳嗽了兩聲,大口的血溢了出來,他的眼神有些渙散,慢慢的開口:“娘娘,對不起,我不想負你,可是我妹妹小柔在她們手裡,請娘娘照顧她,好嗎?”
“好,我答應你。”沐青瑤的眼睛刺得很疼,原來春寒當日那麼做真的有苦衷,她不怪他了。
“娘娘——對不起——,刺殺你的人就是秦浩。”春寒說完,用力的喘氣,一口氣接不上來,拼命的嚥氣,沐青瑤晃著他:“春寒,春寒。”
“月——覺——寺——”春寒留下這三個字後再也發不出一點的聲響,他死了,沐青瑤的那白色的裙襬上染得到處都是血,冷冽的站起身,望著場中仍在打鬥著的最後幾個人,整個人像瘋了似的一躍而起,掌心一翻直直的擊向秦浩,這個混蛋不但玷辱了春香,現在又殺了春寒,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他,但是她還是想拼死一擊。
侍衛對付那剩下來的幾個黑衣人,而花離歌和冰綃不敢讓娘娘有絲毫的差池,因此三個人同時搶攻秦浩,這男人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哪是三個人的對手,其中還雜夾著沐青瑤瘋狂全無理性的打法,很快便落敗下風,沐青瑤身形一躍,搶過莫愁手中的軟劍,一劍刺了進去,偏離心臟兩寸,不是不想他死,而是還不到死的時候,她想把他交給另外一個人。
“秦浩,你這個該死的,竟然玷辱了青香,殺了春寒,我不會放過你的。”
沐青瑤喘著氣,握劍的手用力的往前進一些,秦浩痛得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雙眼血紅一片,手中的劍咣噹一聲掉在地上,身子支撐不住的跌跪在地上,血順著胸前的劍溢位來,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越來越多。
此時,那些黑衣人,全都死了,大街上,到處是妖嬈的血氣,染紅了整條街。
馬蹄聲揚起,從遠處飛快的趕過來一隊身著軍服的鐵騎,團團包圍住他們,竟是京城的守備軍,為首的人冷沉的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花離歌冷冷的一揚手裡的令牌,那守備將領惶恐的抱拳:“屬下該死。”
“把這些刺客全部抬下去埋了。”
“是,花統領。”那些人一聲應,翻身下馬,恭敬的候於馬下。
花離歌和冰綃請了沐青瑤上輦車,沐青瑤冷沉的命令花離歌:“厚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