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請雷老哥指教。”
雷守音長吸了一口氣,慢慢從懷裡取出一把純黑色的小斧,雷守音小心翼翼的握緊斧把,帶著崇敬的眼光看著斧頭,這小斧只有尺把長,雖然是純黑色,但材質卻不象是金屬,反而象是一種黑色的水晶,在整個斧頭上,一種淡藍色的氣息始終瀰漫著,如同仙氣般籠罩著小斧,在斧面上還雕刻著一輪彎月,金光閃耀栩栩如生。
雷守音傲然的說:“神斧‘伐桂’,不比你的差。”
蔡冰兒的眼睛頓時瞪圓了:“這就是你們雷家的鎮宅仙寶之一的‘伐桂’麼?”
雷守音哼了一聲,點點頭說:“老爺子讓我請出神斧,也算是看得起你,你不如束手就擒,也免得神斧傷了你好不容易才煉虛化實的身體。”
蔡冰兒的眼睛緊盯著神斧,過了好一會臉色才慢慢平靜下來,她淡然的說:“縱然你有伐桂,也不一定是我曲水劍的敵手,雷老頭,你的神兵雖然厲害,可奈何你功力太弱,今天要是你們家老爺子在這裡亮出神斧,我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不過換成是你,那可就不一定了。”
雷守音不屑的搖搖手裡的斧頭:“哪怕你是千年的老鬼又如何,在‘伐桂’之下,任何鬼物都難以逃脫。”
蔡冰兒緊了緊手裡的“曲水”,突然臉上露出陣陣精光,她豪氣萬丈的說:“那就來吧!雷家小兒!”
而在戰場的另一邊,陰八的幽冥大陣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一道道洶湧的紅光瘋狂的激射上天,那紅幕如血般越來越濃重,將整個天地都壓的透不過氣來。
秦憶看著天上沉沉的紅幕,臉色越來越凝重,終於,他“愴!”的一聲拔出了奪魄劍,頓時,一股極度的冰寒從劍上發出,使他周圍的溫度驟降到了冰點。秦憶將奪魄劍高高拋起,右手捏了個法訣,朝前一指喝道:“疾!”奪魄劍立刻如同聽命般向陣中八人飛去。
陣中的八個人自始自終都神情詭異的盯著前方,似乎他們的魂魄也已經被幽冥陣抽走了一般,對秦憶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
秦憶的奪魄劍剛剛接近幽冥陣,從那陣中就疾射出兩團灰霧,一左一右的向著奪魄劍包抄過去。
秦憶冷哼一聲,只見那奪魄劍上猛然閃現出一道白光,那兩團灰霧在白光的照射下嘎然而止,忽然如石頭般往下墜落,掉到地上,象是冰塊一樣碎的四分五裂。
奪魄劍擊落灰霧後沒有絲毫的停頓,它如閃電般迅捷飛到了幽冥陣的上空,直插入洶湧奔騰的紅光裡面,紅光兀自飛昇著,在天空與幽冥陣之間形成了一條紅色的通道,奪魄劍正是在這個通道里面停頓了下來。
秦憶左手兩指豎起,按在自己的額頭上,只聽得他嘴裡輕輕的念著咒,突然間,在秦憶的額頭冒出了一縷白光,那白光如同煙氣般裊裊上升到秦憶的頭頂,秦憶重重的咬著牙喝道:“凝!”那白光頓時翻滾著慢慢的凝聚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
秦憶右手法訣一指,那顆晶瑩的珠子立時飛到了紅光裡面,“叮”的一聲打在了奪魄劍上,忽然消失了。
而在那奪魄劍上,卻突然爆發出了璀璨奪目的光芒,一陣如星辰般閃亮的寒光,從奪魄劍身上發出,瞬間照徹了天地。
那洶湧澎湃的紅光也為之頓了一頓,僅僅是一頓而已,隨後,紅光更加猛烈的飆升起來。天上的紅幕已經成為了暗紅色,並且有漸漸轉化成血色濃雲的趨勢,如果一場夾雜著冤魂厲鬼的血雨降下,那方圓百里又怎還會有生靈倖存。
秦憶的面色已經如同冰雕一般寒冷,他的整個身體都冒著陣陣白色的寒氣,在他的周圍,緊靠著他的草木和湖水已經結成了一片厚冰。秦憶看著自己奪魄劍的光芒在紅光裡被衝的七零八落,不由冷笑著雙手合攏結一發訣,嘴中叱道:“旋!”
一聲令下,那奪魄劍果然依其法旨開始旋轉起來,只見奪魄劍越轉越快,到最後,在紅光裡只能看到奪魄劍的劍氣寒光,而看不到劍身。奪魄劍的寒光在急速的旋轉中成了一個圓形的光碟,如星辰般的光芒再次閃耀出來,將這寒氣的光碟凝結成一個冰寒的晶體,奪魄劍在繼續的旋轉,而外圍冰寒的晶體也越來越大,這晶瑩的光碟拼命吞噬著空氣和水面上的水霧,把這些水氣都匯聚在一起,讓自己的冰塊更加的龐大,更加的厚實。
終於,一個寒徹天地的晶瑩冰柱在奪魄劍的法力下形成了,這個冰柱奇異的懸浮在空中,阻擋在了幽冥大陣和天空之間,把妖邪的紅光徹底阻擋住了。
天空中的紅幕猛然一滯,缺少了陣中紅光的支撐,這試圖覆蓋蒼生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