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將來他也是會長高長大,等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和阿晉哥哥很相配的站在一起了。阿晉哥哥也是喜歡著挺倫的吧?他昨天晚上還會說要送自己回去,還有剛才他還那麼溫柔地摸著自己地頭髮,這都代表著自己是被重視的!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比他先長大?
世界上不需要兩個長得很像的人吧。
轉眼瞥見阿晉行禮邊的那把太極劍,魏挺倫站起身走過去,那把劍對他來說又重有長,花了好大的功夫,他才終於把劍拔出了劍鞘……
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卡通里正義之士斬殺壞人的痛快畫面,但實際上只是這樣舉著,發軟的雙腿就快站不住,握著那邊劍的雙手也不停抖著。
根本就沒有斬殺天份的小鬼,要他舉著這把兇器在那罰站五分鐘都有困難。
喘了幾口大氣,連忙要把手中的劍插回去,神志慌亂中沒注意到腳下橫亙著的那雙長腿,腳一踩進身子一絆整個人重心不穩住往前跌個狗吃屎,手中的劍也脫手摔出去。
也許是他的怨恨太多強烈,那自行飛出去的劍好死不死就往魏巍伸在被子外的手飛去。鋒利的劍刃從手腕擦過去,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刀砍劍剮,再怎麼好睡的人也不可能再睡下去。
魏巍吃痛手一縮,短短一秒鐘立刻從睡夢中完全清醒彈坐起來。
「天……」驚愕地睜大著雙眼看著自己手上那宛若割腕的傷口,鮮紅的液體正失控地從那條縫中大量湧出來。
呼吸一窒眼一黑,幾乎快昏過去。
這輩子,從來沒看過,這麼多的……血?
死命地用沒受傷地那手緊緊握住傷口想要阻止血流出來,然後強忍著噁心的反胃感在床鋪上翻找著手機,可是已經無法對焦的視線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物體,唯一能購看到的全是紅色的滴在衣服跟被子上的血跡。
那粘粘溼溼的溫熱液體從指風中滑出來。
一旁的挺倫早就被這可怕的景象嚇壞了,整個人縮在帳篷角落抖個沒停,雙手捂住眼睛什麼都不敢看。
「喂,你……」魏巍一把抓住挺倫的手,這個時候他早就無法思考為何這個小男孩會在帳篷內了,他只知道目前來說只有這個小鬼能夠幫他。
「呀~~~~~~~~」手一被抓住,挺倫立刻放聲尖叫了起來。
「不要叫……」本來就快崩潰了的魏巍聽到那尖銳的叫聲,加速了意志散裂的速度,如果不制止這個小鬼的尖叫還有那流個不停的血,他就怕自己也要跟著尖叫起來了。
「不要叫!再叫我宰了你!去找阿晉來,快……」
早就沒有思考能力的小孩一聽他這麼兇巴巴地一恐嚇,立刻連滾代爬地逃出帳篷,直奔餐廳。
「嗯……」
整個帳篷內都是那令人作嘔地嗆鼻味道。
魏巍開始覺得他呼吸困難了起來,連肺部都拒絕接受有血腥味地空氣,再呆在這個空間裡他就算不是失血過多死掉,也會因為他的恐血癥死掉。
全身發軟根本站不起來,只好匍伏地往帳篷門口爬起,看起來短短的距離卻像是永遠到不了那樣地遙遠,好不容易才到了門口,伸手想要拉開帳門,一看到手臂上一道一道地血流,精神難以承受又把收縮了回來。
心神俱裂,根本就沒辦法把自己弄出這個小小的恐怖紅色空間。魏巍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了。
陳晉的咒罵聲像是仙樂般傳到嗡嗡亂鳴的耳中,趴在地上的魏巍抬起頭看著他的救星,艱難地吐出了一句『救我』,就整個人難看地昏倒在陳晉腳邊。
「操!蒙古大夫,連包個手都不會,嘎哪嘞(彷彿是)包藏(包粽子)。」
陳晉一圈一圈解開魏巍手腕山的繃帶,露出了那個還滲著血、叫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夠嘎宰(幸好)這個傷口深歸深,血也流了一堆,卻幸運地沒有傷到動脈跟筋,所以山下小診所地那個老醫生隨便給他上個藥包一包就算了事。
「嗯……趕快包起來吧……」
魏巍別過臉不去看那恐怖地景象,那個討厭的味道,討厭的顏色……
如果那不是連在自己身上的東西,他早就一把抓起來丟到窗戶外面。
「還嗯!你不快把這個靜逃(症頭)治好,遲早有一天你會把你自己弄死掉!」
「這是天生的又不是我喜歡這樣,啊,好惡心血透出來了!多包幾圈……」
「林杯有一天也會給你嚇倒新宗(心臟)謀力(沒力)。」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