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怖的是,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佈局,而是長達十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佈局。
隱忍數十年,一朝暴起,近天崩地裂!
這雙黑手不除,別說隆正帝,就是贏祥自己都心中不安。
所以,自趙師道重整黑冰臺後,黑冰臺十之八。九的力量,都在為這雙黑手而奔波。
許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趙師道花費了大力氣,終於摸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雖然贏祥八成肯定,那只是黑手的又一次無恥的離間陷害。
可若能沿著這條線查一查,查出點線索出來,也好。
黑手不除,大秦永無寧日。
……
秋高氣爽。
數千畝的草場,雖不像真正的草原那樣,一望無際。
可人立於其中,也能生出遼闊之感。
草葉漸黃,而牛羊肥碩。
草場深處,遙遙有牧歌傳來。
悠揚,蒼邁。
然而,在臨近城北官道的草場入口處,氣氛卻一片凝重。
雖不如冬之凜冽,但卻不乏秋之肅煞……
“趙師道見過寧侯。”
身著一身簡樸紫衣的中年男子,面帶風輕雲淡的微笑,抱拳一禮道。
賈環眼睛微眯,心裡有些凝重。
這個趙師道,遠不是朱正傑之流能比的。
他沒和柴玉關打過交道,不知其深淺。
但從趙師道的氣度看來,他怕是黑冰臺最傑出的主人之一。
對於這樣的人,賈環以為最好不要去兜圈子,沉聲直言問道:“趙總管,這兩日你手下的番子,在我草場邊上溜達什麼呢?”
面對指責,趙師道面色不變,輕笑一聲,道:“寧侯勿惱,下官手下人不知輕重,若有失禮,還望寧侯海涵。”
賈環眉尖一揚,呵呵笑道:“誰都知道我賈環是個氣量狹窄的,怕是海涵不了。這個牧場是我給我蒙古愛妾準備的,她不愛脂粉首飾,就喜歡草原。
本侯不在乎別人的命,卻最疼自己的女人。
所以才在這裡種了片草場,讓本侯愛妾在這裡散心。
誰敢擾她清靜,本侯絕不相饒。”
此言一出,趙師道身後數人頓時變了臉色,面帶不豫。
倒是趙師道,不見半分惱意,似想了想,而後道:“寧侯重情意之名,下官也有所耳聞,亦深敬佩之。
所以,斷不敢擾了貴夫人之清靜。
不過……”
趙師道深如淵海的眼睛忽地一凝,正色看向賈環,道:“寧侯,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