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可是上趕著想要往銀行裡插一手的,你當我們都不知道麼?”
唐浩聞言,面色陡然漲紅,還想說什麼,就聽鄧旭淡淡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族裡和那人合作,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你當誰願意將自家的產業交出去,給人分杯羹嗎?
何必說那樣的話。”
其他人也都紛紛指責唐浩,出言不當。
唐浩也不傻,見惹了眾怒,忙賠笑道:“諸位好朋友誤會我的心了,我不是怪大家和那廝合作,我如何不知道各家也是被逼的?那廝那般霸蠻……
我的意思是,大家萬萬不可讓他那狗屁女兒街開下去。
弄了群賣皮肉的妓子婊。子,還想讓大傢伙去掏銀子。
我呸!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鄧旭輕搖摺扇,道:“子言兄此話雖不中聽,但卻是一片誠心。
我等江南士子,絕不能容忍江南文華之地,被他弄的烏煙瘴氣。
家族與其合作,是被迫無奈之事,不過敷衍了事,我等也不必強求。
但是,我等士林同道,卻絕不可讓他在江南立足。
他想以雨花街為試,想看看能否在江南大展兇威,圈地圈銀。
官府無能,朝廷昏聵,但我等江南骨氣,卻絕不會讓他得逞!”
“說的好!”
一眾士子紛紛附和。
有人道:“我繼續給同年同窗寫信,告訴他們那人的惡行。
江南家家讀書,都是讀書種子,知曉春秋大義,定不會不分是非。”
有人道:“我識得半緣春的趙老闆,他是最尊重咱們讀書人的。咱們可以將此事寫成戲本,讓名角兒去唱。
大半個江南的戲臺班子都跟風半緣春的戲,他們一唱,其他戲班子也必定跟著唱。
如此,更能讓江南百姓知道厲害。”
“好!”
眾士子們紛紛喝彩:“信良兄果然妙計!”
唐浩見風頭被人搶去,有些不心甘,轉了轉眼珠子,忽地神色一動,陰沉一笑,道:“我聽說那武夫最重內眷,討了好些如花似玉的女人,連堂堂公主都被他收入房中。
咱們可以編纂一些他內宅的花事,傳遍江南。
讓人都知道,他家裡到底都是些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人連聲喝住。
“你瘋了!”
一人喝道:“你難道不知,此人最是呵護家人。為了家裡姊妹,連皇宮都大腦了幾回了。
你這不是在出主意,你這是想害死大家。
你當他不敢殺人?”
原本意動的眾人一聽到殺人二字,紛紛打了個寒顫,繼而換了臉色,正言指責道:“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太過下作了些……”
那唐浩方才分明看到這些人眼睛一亮,準備附和,沒想到轉過頭來竟罵他下作,差點活活氣暈過去。
忽地,一書生猶豫不定道:“不知諸位同年,可曾聽聞一訊息……”
“什麼訊息?”
唐浩巴不得趕緊過了這茬,忙介面道。
那書生遲疑了下,道:“我今日聽說,那女兒街開業後,所有的商貨,都打五折……”
“慈周兄,什麼打五折,什麼意思?”
鄧旭正喝茶,聽聞此言,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妙,忙問道。
書生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說慈園釋出出的訊息,女兒街開業三天,所有商貨全部打五折,就是隻用一半的價錢,就能買得商貨。
包括在神京長安拍賣出天價的玻璃琉璃器具,還有宮錦雲錦,甚至還有白瓷珍品。
另外還有些女兒家用的香水……”
“胡說八道!”
鄧旭陡然色變,厲聲道:“你從哪聽來的謠言?你知道這些物什值多少銀子,半價,那要損失多少萬兩銀子!”
然而,就聽後面又有一書生道:“解元郎,這可能不是謠言,我家裡因為要給那人供蘇錦,那邊要求降低些本錢,說是因為開業當天,只賣五成價。
倒比我們給出的價還要低的多……”
後面再一人道:“原來這是真的,我也聽到這個信兒了。
聽說一人高的玻璃鏡兒,在江南足足要賣五十兩,可女兒街開業那天,只要二十兩……
還有白瓷……”
“夠了!”
鄧旭面色鐵青,一把將摺扇拍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