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見之眉頭一皺,待這些人近前後,不客氣的訓道:“你們來做什麼?”
在這些人面前,賈環氣勢極大。
而在他們眼裡,賈環本身也是和他們父輩算是一輩的,甚至地位更高,被訓斥是理所應當。
不過這次被訓斥,他們卻沒後退,蘇武道:“寧侯,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嘛,再上戰場,您一定帶我們去見識見識。
您可不能說話不作數。”
新武伯府是黑遼軍團出身的武勳,溫博對他們極熟,不耐煩喝道:“你們湊什麼熱鬧!我們是去作戰,也是讓你們見識的?
趕緊滾蛋!”
秦風對著其中一人也皺眉道:“許崇?你來做什麼?”
許崇正是之前賈環和賈蒼父子調笑了好幾天的旱鴨子,出身西北黃沙軍團,其父積功得封敦煌子。
此人有些愣,聽到秦風訓斥,梗著脖頸叫道:“額要跟寧侯和世子去殺羅剎鬼子!寧侯先前笑話額不會浮水,額就讓他看看,額在馬背上的能為!”
秦風不是當年的秦風了,脾性也大了許多,見他還敢頂嘴,眼睛登時豎了起來。
賈環伸手攔住他,沉聲道:“此次所行,不比西域。
西域是武威公府經營了一甲子的地盤,所以一切都輕車熟路,有驚無險。
這一次,去的是塞北,長城軍團的地盤。
你們都當清楚,我們對那個地方,失去控制已經好多年了。
而且,我們將要敵對的,是近二十萬厄羅斯鐵騎。
幾乎十死無生!
我與風格、博哥、小道他們,都是和奔哥同生共死的兄弟,為了救他,雖死無憾,也責無旁貸。
看到他們身後的木箱了,就是為了給我們收骨灰用的。
我們做不到抬棺出征,就揹著自己的骨灰盒出征。
你們卻不必陪著去送死,都回去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色一變,眼神閃爍起來。
這和他們打聽到的訊息,不大一樣啊……
當場有一半人,下意識的勒馬往後退了數步。
許崇卻是個一根筋,揚著臉倔強道:“額不回!來都來了,現在回,豈不成了沒卵子的夯貨?死就死罷!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賈環格外看了他一眼後,一勒馬韁,調轉馬頭,道:“願意死的,就跟上。不願意的,就回去吧。”
說罷,又看了眼秦風等人,才厲聲一喝:“駕!!”
戰馬急躥而出。
身後五十鎮國公家將,五十寧國親兵,再加上董千海、董明月、烏遠、韓大、韓讓、韓三並趙歆等人,齊齊躍馬揚鞭,厲聲一喝:“駕!”
緊緊護從而出。
秦風、溫博、諸葛道等人緊隨其後,帶人呼嘯而出。
向北!
向北!
向北!!
愣在原地的諸多武勳將門之子,最後有三分之一,一咬牙,跟在愣頭青許崇之後,帶著家將狂追而去。
剩餘的,要麼默默回家,要麼氣急敗壞的和拼命攔住他們的家將撕扯。
眼見賈環等人的隊伍消失無蹤,只能慪氣回家。
人的命運,就是在不斷的選擇中變化。
原本在同一水平線上起跑的眾人,會隨著不斷的選擇,向左,或是向右。
也就慢慢拉開了差距,越來越遠。
有人向上,有人向下。
……
大明宮,紫宸書房。
隆正帝聽完趙師道的描述後,面色隱隱難看。
贏祥也皺了皺眉頭,道:“賈環是那樣說的?”
趙師道半邊臉還是腫著,傷處青紫,他聞問應道:“回王爺,正是如此。”
贏祥道:“多大個箱子?唬人的吧?我就不信他捨得去死。”
趙師道比劃了一下大小後,道:“具體如何,臣也猜不透。”
贏祥還想說什麼,隆正帝哼了聲,擺手道:“罷了,這混帳多半是在驗證人心。
結果也就那樣了,一百多武勳子弟,只有三十來個敢赴死。
哼哼!等那混帳回來,我倒看他以後怎麼安排……
不提他了,趙師道,孝陵那邊有何動靜?”
此言一出,贏祥面色都凝重起來。
賈環能想到的事,隆正帝和贏祥又怎會想不到?
厄羅斯公主索菲亞離奇消失,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