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都無,光桿司令一個,有個屁的威望?
相比於他在白蓮教內,執掌教內刑罰的刑堂長老之位,簡直是天壤之別。
鄙夷,則是因為他不僅做了內賊,勾結外敵謀害本教,更是連自己的弟子都殺。
這樣的人。日後誰敢跟他?
鍾志彪想來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聽了魔皇的話後,臉上沒有半點欣喜之色。
“嗯?怎麼,光明法王不滿意嗎?”
魔皇周身都籠罩一套黑色斗篷內,寬大的斗篷帽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即使面對面,旁人竟看不清他的臉,唯有一雙亮的駭人的眼眸,發出的森森光澤。令人膽寒。
聽到這句隱含不悅和質問的話後,鍾志彪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從狂怒和悲悔中清醒過來,連忙躬身道:“屬下不敢。”
魔皇這才滿意的尖聲大笑了聲。而後指著對面杜汴齊琔和董明月三人,道:“光明法王,去將這三個餘孽殺了。我們就可以回到教眾,大辦法會。為法王入教舉行大慶。嘎嘎嘎,從今往後。江湖之上,我聖教便是第一大教派了!”
鍾志彪聞言,身子一震,隨即用一隻眼睛,看向了強撐著身軀站的筆直的三人。
“來啊,腦後生反骨的野。種,儘管下手,看爺爺們眨不眨眼。”
杜汴和齊琔二人受創太重了,斷臂處流血太多,體內又遭受幾股勁力的躥襲,能夠站著支撐到現在都已經是奇蹟了。
到了這個地步,大半生的武功幾乎盡被廢去,偌大一白蓮教精銳一夜喪盡,教主落難難出。
白蓮教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對於兩位深受董千海重託的護教使者來說,真真是生不如死。
只是,他們死了不要緊,董明月怎麼辦?
董明月似乎聽到了兩個面色悲苦的老人的心聲,今夜,她第一次笑了,輕輕的笑了聲,不美,也美,不過都無所謂了,她道:“沒事,環郎會為我報仇的。”
……
“三哥,你去地牢裡,將程叔、趙叔和隋叔叫出來,金三斤暫且不必去管他,你們四人一起,再加上帖木兒和兩個親兵,一共六人,一定要守好這座衙門,尤其是後宅,不準有半點閃失,記住了嗎?”
賈環鐵青著一張臉,沉聲道。
韓三看出事不尋常,但還是有些不甘:“環哥兒,我跟你一起去,有危險了,我不能藏在家裡,我要保護你。”
賈環抓住韓三的肩膀,咬牙道:“三哥,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記住,幫我看好了後宅安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記住了沒有?!”
韓三被賈環抓的生疼,卻不敢再多嘴,重重的點頭道:“就是死,我也要守好這裡。”
賈環點點頭,看著他道:“好,去吧。”
說罷,又對啞婆婆道:“啞婆婆,白蓮教出現了大變故,明月有危險,你現在立刻和遠叔一起趕過去,我……”
賈環話沒說完,就被面色大變的啞婆婆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即,啞婆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烏遠也沒有多說什麼,抱著鐵劍的姿勢都沒變,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見烏遠也跟著去後,賈環心裡稍微鬆了口氣,有這個武宗級的大高手在,想必董明月性命無憂。
念及董明月,董明月心頭再次一沉,他拳頭握緊,臉色鐵青,看著其他人,道:“現在,隨我快馬前往揚州駐軍大營,老子要調兵平叛!!!”
……
“大人,揚州兵備兵丁總額三千,分守揚淮三處,各鎮一千,揚州城亦是一千。當然了,因為一些歷史原因和前任所為,實際兵額為……這個,六百八十員。”
揚州兵備道軍中主簿汪岑手持一名冊,對上座的方東成說道。
汪岑眼神稍微有些怪異,因為方東成的臉上一片紅腫,包子似得……
方東成聞言,面色一變,皺眉道:“怎麼缺額這麼多?兵呢?”
汪岑聞言,面色愈發怪異,賠笑道:“大人,這個……我大秦地方軍備,向來都沒有滿員的時候。
實在是,養不起啊!
兵部每年發下的餉銀,就從未齊全過。再經過一層層的伸手盤剝,到了我們手裡,連六成都沒有。
您想想,這俗話說的好,千里做官只為財,就算是不為發財,都跟大人您一樣是清官兒,可也沒有往裡倒貼的法兒啊!對吧?
所以嘛,這個……”
方東成聞言,面色稍緩,道:“沒錯,是這個道理。本官可是連一個兵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