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總被人當槍使,得罪了多少人……”
施世綸看不慣,道:“老牛,照我說,得罪就得罪,早該這麼清理一番了。
有些人實在不像話的緊,他們也好意思稱將門?
這種人繼續混跡在軍中,有朝一日進京,遲早給你惹出大禍來。”
溫嚴正手指輕輕叩了叩身旁幾面,笑的有些深意,道:“環哥兒啊,真是……走運。
昨日若無柳芳、陳賀之流,環哥兒危矣。”
牛繼宗嘆息了聲,道:“吾亦有此憂矣,伴君如伴虎。
昨夜若無柳芳之流栽倒,使得陛下能向榮國一脈大開殺戒。
方系一倒,環哥兒在陛下心中,怕是就要淪為奸佞之流。
甚至,整個榮國一脈,都要危矣。
此法可一不可二啊……”
施世綸猶豫了下,看了眼明堂內再無第四人後,才開口道:“以二位之見,當今……能否就此掌權?”
牛繼宗和溫嚴正兩人聞言一震,面色微變。
他二人聞言,相視一眼後,一起緩緩的搖了搖頭……
如履薄冰。
“不知。”
牛繼宗沉聲道:“這大概要看,太上皇出關後的結果。
如果上皇順利突破武宗,延長二十年的壽元,那麼……
若是不能,怕也……
難測啊。”
此言一出,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軍方,從來都是最敏感的所在。
稍有半點差池行錯,就是萬劫不復之地。
縱然他們三人在戰場上皆是沙發果決之地,可在這皇權交接的關鍵當口,卻不敢有半分魯莽大意。
良久之後,溫嚴正忽然開口道:“老牛,老施,我以為,除卻一些絕不可輕易動搖的底線外,其他方面,軍方必須要保持足夠的恭敬才是……
環哥兒那邊,老牛你也去說一說。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直覺……”
牛繼宗和施世綸聞言,面色同時一變,眼神有些駭然。
因為這種直覺,他們也有!
這是他們多年前,從戰場廝殺中練出來保命的直覺……
……
公侯街,榮國府。
賈環一個人被鴛鴦送了出來,史湘雲卻被賈母留下了。
聽她的口氣,似乎今夜這祖孫倆想要相依為命。
賈環以為,八成是賈母對他還不怎麼放心,想再給史湘雲灌輸一下,待她死後,一定要讓賈環信守之前扶持史家後人的諾言。
賈母看得出,他確實喜歡史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