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齡侯史鼎高聲道。
他身旁,忠靖侯史鼐亦高聲附和道:“就是!他還以為他能為有多大是吧?等著瞧吧!
不日太上皇出關,看他如此胡作非為,為虎作倀。
有他好果子吃!
他還敢當朝欺凌太后,斃殺太后身邊的得力公公莫為廣,嘿!
他現在若是不拉我們兄弟一把,等日後,他可別求我們史家就他們賈家!”
“就是!”
史鼎高聲道。
一旁作陪的賈政和賈璉,臉色都陰沉下來。
賈母卻白了臉……
“哼!”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一聲滿含怒氣的冷哼聲。
眾人看去,卻見賈環面色鐵青的大步走來。
史家哥倆的氣焰瞬間消了下去,臉上竟浮現出諂媚笑意……
看到這哥倆這般奇葩的表現,賈母真真是連悲哀的心都沒了。
哪怕,哪怕他們混賬到底,在賈環面前也充硬不低頭,賈母心裡也好受些……
賈環卻看都不看他們兄弟一眼,徑自走上堂前,坐在軟榻上,拉起賈母有些冰涼的手,道:“老祖宗放心,今日朝中之事,與孫兒無關。
太后駕臨武英殿,干預朝事,是被李光地李老相爺出言請回了後宮。
莫為廣亦是因為出言干政,才被李老相爺請陛下下旨杖斃。
這些事,當朝諸公,兩閣閣臣皆在皆知。
卻不知為何傳到外面,卻成了孫兒的鍋。”
賈母聞言,長呼了口氣,面色和緩了些,看著賈環道:“興許,是外面人愛聽少年英雄的事,才安在了你的頭上。”
賈環忽然得意一笑,道:“孫兒也這般以為!”
賈母啞然失笑,不過目光看到下方尷尬的兩人後,笑容又凝固了。
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時,史湘雲與史鼎夫人從後面上前,她先給史家兄弟倆見禮後,被賈環招手召喚,也上了高臺,坐在賈母的另一側……
賈環面色淡漠的看著堂下的兩人,聲音平淡道:“兩位表叔想來是錯怪我了。
因為在忠順王府內,發現巫蠱密室,內中所設之陣,駭人聽聞。
亦是因為此事,忠順王才會被下了輔政大臣之職和宗人府宗正之位。
乃他自己所為,卻是與我無關。
至於清查這些年來的爵位承襲問題,更是陛下乾坤獨斷的結果。
我一官半職都沒有,如何又能左右陛下的意志?
真是荒唐!”
史鼎史鼐兄弟倆聞言,面色死灰。
史鼎道:“環哥兒啊,聽你叫我們一聲表叔,我們心裡真是高興……”
賈環眼角嘴角一起抽了抽……
史鼎卻愈發深情,史鼐在一旁也配合著。
想來賈環重情義的名聲,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史鼎繼續道:“咱們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哪!你們老祖宗,是我們史家的姑奶奶!
咱們分得清彼此嗎?
不能啊!
所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史家落難……”
“打住!”
賈環伸手擋住史鼎的表演,冷清道:“表叔,我叫你一聲表叔,是因為我們賈家家教森嚴,教養所致。
從你們史家緊抱忠順王大腿,與我們賈家作對起,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看在老祖宗姓史的份上,今日,我給你們指出一條活路,聽不聽隨你們。”
滿堂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賈環身上。
史家哥倆臉色雖然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可還得忍著聽賈環的“教誨”。
賈環道:“如果你們還想儲存史家,那麼現在就回家,起草摺子,請求消去親貴武爵,恢復宗親之爵。然後,舉家牽往外省赴任。
越偏僻越荒涼,離神京城越遠的地方越好。
對了,就西域吧。
等西域收復後,那裡是個好去處。
只要你們過得慘一點,陛下看不到你們,不會想起你們就噁心。
史家,總還能保全一份官職……”
“你!!”
裝了半天孫子的史家哥倆聞言勃然大怒。
史鼎怒道:“賈環,在你眼裡,我史家就必敗不成?”
賈環冷笑一聲,垂下眼簾不予理會。
史鼐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