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是種遺憾呢。”
“遺憾？那只是你想得。只要你不離開。那就不會成為遺憾。”
涼雲茉盯著他笑了：“師兄，你剛剛還說會支援我的決定，現在卻來安慰我了。”
張祈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倒是半真半假的說：“安慰還是要的，我是來看你，安慰你的。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尊重是一回事。但安慰，給你建議可是另一回事。”
涼雲茉眼角都含笑。心情彷彿都好了很多。她這幾天太壓抑了。
“哦，對了師兄，我想問問。尹依一是你接手了麼？”她一直想問得就是這個問題。
張祈瞥了她一眼：“你還關心她？”
“不算關心，畢竟是我的病人，總歸是問問好。雖然，我對她如今或多或少還是有怨恨的。只是，不想再計較了。”
“這麼大度？”張祈笑著，卻沒有驚訝。
涼雲茉搖搖頭，輕笑：“不是大度，而是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代表著它註定發生。何必再強求那麼多呢。”
“怎麼感覺你像是看破了紅塵一般。”張祈笑。
“師兄，你別打趣我了。”
“好，不打趣。只是想告訴你。就算是想離開。你也不能和我們斷了聯絡。”
“怎麼會？我應該不會離開這個城市的。爸爸還在這裡。我不會丟下他走的。”
“那就好。”張祈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尹依一我會好好接手治療。”
有了張祈的保證。涼雲茉便放心了。她是相信張祈的。相信他的醫術和人品。
“麻煩你了師兄。”
“說得什麼話？見外了啊。”
張祈笑著。
陸辰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微笑的模樣。她和張祈站在一起。好像心情很好。他的臉色佈滿隱瞞。眼眸劃過波濤。
她這幾天很少笑得這麼開心了。
剛才和肖子寧談話，他走出了醫院，買了煙坐在車裡吸了起來。這種事情，好像不是第一次，卻都是因為同樣的一個人。想想有些可悲呢。
沒想到進來的時候，她又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聊的如此開心。
一股無名的妒火從胸腔中燃起。幾欲燒了他的心肺。
張祈率先看到了陸辰希，微笑和他打招呼。陸辰希卻充耳未聞。眼眸只是死死的盯著涼雲茉的身影。
涼雲茉在聽到張祈問候的聲音時，她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逐漸隱去。而這無疑是在陸辰希的妒火上又澆了一層油。
“張醫生，有事麼？”陸辰希寒聲問著。眼神卻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他。
張祈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掛著慣常的笑容。
“事情已經聊完了。正好在等陸先生回來。”
陸辰希聽了，這才把視線正視到了張祈的身上。
“我不認為張醫生跟我有什麼可聊的。”
涼雲茉也是驚訝，盯著含笑的張祈。而這更是讓陸辰希臉色緊繃。
“我知道你會聊的。我在辦公室等你。”
張祈一副自信的模樣，說完之後對著涼雲茉笑笑，就走出了病房。
門開了又關，病房裡只剩下了兩個人。房間裡沉默不已。但是，涼雲茉感覺到如芒在背。他的視線那樣灼熱。刺得她渾身痠麻。
他一動不動，只是盯著她看。涼雲茉實在對峙不下去。張嘴便說話了。
“辰希。。。”
剛說了兩個字，陸辰希便扭頭出了病房。門被甩得很大聲。猶如當時他失了風度的說了那句話之後，甩門而出的模樣。
涼雲茉的話哽在喉頭。憋屈的難受。
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是相對無言了麼？還是，相見厭惡了？
辦公室裡，只有張祈和陸辰希兩個人相對坐著。小型的會議桌，彷彿承載不了兩個人的視線。一個溫潤如水。一個冷冽漠然。
“尹依一被我接手了。”
陸辰希彷彿很不想聽到這個名字。眉頭蹙了起來。
“跟我無關。”
“哦？是麼？我以為你會打我一頓，因為我要救她。”
“可笑。”陸辰希勾唇一笑。帶著淡漠。
“那聽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追究了？”張祈順著他的話猜測。
陸辰希淡薄的扣了下桌子：“張醫生，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我想我沒必要坐在這裡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