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明明就是個聰明的人啊。”頓了下,像是想到什麼,程馥蘭說道:“其實我發現你們兩個人很像耶。”
“是嗎?”俞炎翼回應得不是很熱絡。
“真的啦,你們很像。”她興沖沖分享她的發現。“你們兩個人的個性都很理工路線,頭腦靈光、個性務實,想法跟做事很有條理,都是悶著頭做的那種人,不會一腔熱血空談什麼理想啊、抱負什麼的,然後對人都有一點點冷冷的,對不熟的人不是很熱絡……這樣說也不對。”
程馥蘭自己先笑了出來,更正道:“因為你們對很熟的人也不熱絡。”
俞炎翼沒接腔。
跟她之間的相處常常就是如此,她講話的時候,他負責聽就好了,不需刻意接話。
“不過你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冷淡的啦。”含了一口稀飯,程馥蘭邊吃邊說:“你們天生就是這種調調,頭腦好,心腸也好,只差不會表達……說起來,你們兩個真的很像,連白白淨淨的樣子也有幾分神似,佩佩根本就是女性版的你,你就是男性版的她嘛。”
她哈哈大笑,似乎覺得有趣,只是聽的人似乎不怎麼捧場,害她最後只能悻悻的收起虛弱的笑聲。
“總之,我要說的意思是,佩佩跟你一樣聰明,為什麼你看出來的事,她卻沒有看出來?”咬著湯匙,她一臉困惑。
回想剛剛呂佩穎鬼打牆的追問……
理工靈魂耶!
在呂佩穎清冷豔麗的皮相下,藏的可是一個理工靈魂,像剛剛那種沒有邏輯可言的問話方式,怎麼會從她嘴裡跑出來?
程馥蘭合理懷疑,呂佩穎對羅振邦該是有幾分在意的。
正所謂關心則亂,才會讓呂佩穎亂了方寸,問了不合理工個性的鬼打牆問題……不過這樣也很怪啊!
“如果她對羅振邦也有意思,那她當初又何必幫我介紹羅振邦?”程馥蘭覺得奇怪。
“你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喔。”俞炎翼就算是閉著眼休息也忍不住要吐槽她。“喜歡了就像救火一樣,衝去當事人面前直接告白,這種事不是人人都做得到。”
“我這是敢愛敢恨,忠於自己的心意,有什麼不好?”她抗議。
“我沒說不好,但問題是,並不是人人都是跟你一樣的個性,請你記得這一點。”他閉著眼,沉靜的指出。
“唔……這樣說也是啦。”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認。
“一般人不確定對方的心意,就不會多事的去做破壞現況的事,因為一個弄不好,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俞炎翼說。
“你是說……就是因為在意,因為怕失去,所以變得膽小,就什麼也不敢做了?”程馥蘭有時也是懂得舉一反三的道理。
“通常拖久了,也是會有變化。”俞炎翼閉著眼說:“就像是把那男的介紹給你,也許是想投一個風向球試探那男人的想法,會成功,也許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你怎麼把人說得這麼壞啊!”程馥蘭不以為然。“講得佩佩像把我當實驗的小白老鼠一樣,她才不會這樣對我哩,我之前試著跟羅振邦交往時,她一直就很關心,是真心的那種,很怕羅振邦對我不好哩。”
“那表示她這人還不算太壞,自己沒了希望就故意唱衰。”
“她本來就不是那種人啊。”
是與不是,那都不關他的事,所以俞炎翼不予置評。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子。”他懶得多說,直接下結論:“幫你們牽線成功,對她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利用這個打擊出去的風向球來斷自己的念,讓事情變得單純,不管對你,或是對那傢伙都是,她的角色從此就只是朋友。”
程馥蘭思索,很認真的在思索俞炎翼最後的幾句……
“你講得好複雜。”她如此結論。
這話題對俞炎翼而言已經完結,所以懶得再理她。
她似乎也沒指望他會再理她,逕自吃了好一會兒的稀飯……
“真的是當局者迷嗎?”咬著湯匙,程馥蘭覺得很難理解。“明明是這麼聰明的兩個人,這麼明顯的事卻沒看出來。
困惑的目光忽地落在他閉目休憩的俊顏上,停頓了好一下之後,她神情若有所思……
因為膽小,不敢改變現況嗎?
總是開朗陽光的笑顏很罕見的露出些許凝重之色。
也許是有些些的明白了,但很不剛好的,那個區塊一直是她不願也不能面對的部分,所以很快放棄,一如往常的略過,不願去觸及。
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