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開口,望著鍾離,心裡想著,不會是皇上收拾這鐘家的人了吧,如此一想,心裡還挺高興的。
下首鍾離一邊抹眼淚,一邊稟報。
“太后娘娘,臣是痛心,我北魯怕是很快要變天了,皇上寵信皇后娘娘,臣等無話可說,但是歷來後宮不得干政,先前皇上不在宮中,皇后干政,臣等無話可說,現在皇上已經回宮了,這皇后還出來干政,這在歷朝歷代都是不詳之兆啊,為了北魯的江山社稷,太后娘娘一定要阻止皇上如此寵信皇后娘娘啊。”
太后本來對於鍾離來哭理不感興趣,可是一聽此事牽扯到皇后,便來了些興趣。
其實這鐘離也是抓住了太后的心理,聽說太后和皇后不和啊,所以他才跑到這慈安宮裡來哭理來了,若是太后和皇后和睦相處,他未必跑來這慈安宮。
太后轉了轉眼睛,心裡瞭然,看來這鐘離先前在上書房裡吃了皇后的癟啊,所以才跑到她這裡來了。
本來她對皇后不滿,但礙於楓兒的面子,不想招惹她,但是現在她不招惹她,有人招惹她,所以說老天也看不過眼皇后的囂張,所以才會讓鍾離和她對上了手,這樣也好,省得她有動靜,惹來楓兒的惱恨,現在是鍾離想對付皇后,這樣一來,這兩幫人對付起來,她倒省了所有的事,坐山觀虎鬥,真是大快人心,想到這,太后的臉色好看了很多,放緩了聲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前臣等在上書房議事,皇后娘娘來上書房,皇上不不但不阻止皇后娘娘,竟然還讓皇后娘娘摻合到政事上來,這成什麼體統?”
鍾離把上書房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只不過他避重就輕了說,沒有提到皇后出了主意,得到了朝中很多大臣的認可和重視。
太后眼裡幽光一閃,微惱,那姬海菱也太不分場合了,朝中大臣在議事,你一個後宮妃嬪摻合到裡面去幹什麼,凡事有皇上呢,皇上的能力難道處理不了政事嗎?就你顯能,就你顯能。
太后雖然心裡惱恨,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神態,她可不想讓鍾離看到她的失態,微微點了一下頭,望向鍾離。
“哀家知道了,鍾丞相等人回去吧,回頭哀家會勸皇上的。”
“謝太后娘娘。”
鍾離雖然嘴裡如此說,不過心裡卻很生氣,本來想著太后和皇后不和,他可以挑起太后的怒火,可是現在看來,這太后也是老奸巨滑的狐狸,根本不中他的計,看她的樣子,倒好像只是在旁邊看熱鬧,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鍾離心裡冷哼著,然後起身告安退出了慈安宮。
慈安宮上首,太后微瞼上眼睛,靠在榻上/
楹嬤嬤在一邊侍候著,看太后的神情,似乎有些冷寒,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態,楹嬤嬤很不安,小聲的開口。
“太后娘娘,你不是和皇上皇后娘娘處得很好嗎?”
相處得好,何必再生事。
楹嬤嬤心中的話自然不敢說出來,不過太后豈會不知道她心裡的話,睜開眼睛望向楹嬤嬤。
“哀家就是心裡氣不平,你沒聽到鍾離所說的話嗎?皇上竟然如此寵信她,朝臣正在上書房議事,竟然讓那女人摻合進去,後宮歷來不準干政,那女人竟然敢摻合進去,這還是其次,哀家精心培養了楓兒二十多年,哀家只不過想他重用西家的人,你說他聽一句嗎?再看姬家,本就是個功臣,現在這姬海菱受寵,更得皇上的心了,那南翎國來的公主,皇上不就賜婚給姬家的姬紹成了嗎?你說他現在一點都不聽哀家的話,哀家盼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撈著,你說哀家能甘心嗎?”
太后說著,竟氣得眼裡潮溼了。
她就是不明白,楓兒為什麼就是不重用西家的人,其實那可是他的親舅舅啊,在他登皇位之前是出了一臂之力的,為什麼他現在就是不重用他們呢。
這一點連楹嬤嬤也想不通,為什麼皇上就是不重用西家的人,如若皇上重用西家的人,太后和皇后之間的縫隙還沒有這麼大。
大殿內,楹嬤嬤一個字不敢說,這是皇室的事,她一個做奴婢的能說什麼。
太后了閉上了眼睛,什麼話都不說了,殿內一片寂靜,一會兒過後,太后陡的睜開眼睛,光亮一片,然後喚了殿外的太監進來,命太監去上書房請皇上過來。
小太監領命往上書房去了,慈安宮內,楹嬤嬤不安的望著太后,看太后娘娘滿臉的高深莫測,不知道太后娘娘什麼意思,為什麼命人請了皇上過來。
太后不理會楹嬤嬤,心裡慢慢的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