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宮裡,海菱因為傷心過度,身子有些虛,此時睡著了。
寢宮內,一名小宮女正在門前向侍梅稟報事情,侍梅聽了她的話,臉色很快綠了,難看至極。
很快走進了寢宮,席涼等人見了,奇怪的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侍梅抬眉瞄了一眼床上的海菱,見她睡著了,沒有動靜,才小聲的開口。
“剛才奴婢得到訊息,闌緣宮裡,皇上竟然讓舒挽星那個女人近身侍候,整個宮中現在謠傳,這舒挽星很快便會成為皇上的妃嬪。”
“什麼?”
席涼忍不住又氣憤的站起來,一側的納蘭明珠趕緊拉著她,陰止她衝動之下到闌緣宮去大鬧。
寢宮內的人,人人臉色陰驁難看。
誰也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此時眼角瑩潤一片,卻沒有動靜。
“算了,等等再說吧。”
皇上只是讓舒挽星近身侍候他,現在他不想靠近任何人,讓一個看得慣的女人侍候著,也不代表什麼,也許是她們想多了,皇上當日大婚的時候,可是說過此生只娶菱兒一個人的,他就算失憶也斷然不可能背信棄義的。
若是他真的納舒挽星為妃的話,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席涼狠狠的想著,然後望向鳳淺和納蘭明珠。
“若是皇上真的敢立舒挽星為妃的話,我一定要狠狠的痛揍他,就算挨罰也在所不惜,到時候你們別攔著我。”
“行,若是他真的立舒挽星為妃的話,我們不攔著你,我們和你一起去揍他,”
鳳淺沉聲開口,納蘭明珠也點頭,三個女人同仇敵愾,眼下阿朗不見了,他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們更是不能大意,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這些突發的狀況。
三個女人相視一眼,然後全都伸出手來,握在一團。
她們一定要護海菱一個周全,不讓她獨自面對。
人有時候是怕什麼來什麼,越是害怕那件事,它越是會真實的呈現出來,讓你防不及防。
三日後,琉月宮內,海菱等人剛用了早膳,正坐在大殿內說話。
這三日的功夫,席涼和納蘭明珠,還有鳳淺三個人都陪著她,寸步不離,每個人輪留換著花樣逗她笑。
雖然她的心還是會難受,但已經能很好的控制情緒了,有這麼三個關心愛護自已的朋友,她自然要打起精神來,不能再廢下去了,正如鳳淺所說的,夜只是接受不了自已面容被毀的事,他一定很快便會恢復過來的。
大殿外面,有宮女奔了進來,殿上說話的人停住了說話,一起望向那急急奔過來的小宮女。
“怎麼了?”
海菱輕聲問,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總之最近她對於宮中的這些事很敏感。
“皇后娘娘,闌緣宮傳過來訊息,皇上封舒挽星為妃了。”
小宮女的話音一落,大殿內,一片死寂,隨之咣噹一聲響。
海菱手中的茶盎失手跌落到地上,滿殿再無聲響,隨之便是席涼躍了起來,直接便往大殿外面衝去,這一次鳳淺和納蘭明珠都沒有阻止她,相反的,兩個人也站了起來,陪著她一起往外衝去。
而海菱徹底的呆愣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席涼等人並沒有衝出去,反而是在琉月宮的大殿門前,迎上了一群人,眾星捧月而來的舒挽星,身著華貴的衣裙,頭上珠釵堆積,搖曳生姿的領著數名婢女走了進來。
席涼和納蘭明珠等人一看她過來,生怕海菱吃虧,便又反身走了進來,一起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舒挽星。
這女人一臉的高興,滿臉的神彩飛揚,看也不看席涼等人,一路走進大殿,然後恭敬的給海菱施禮。
“妾身給皇后娘娘行禮了。”
高處的海菱望著舒挽星,然後便笑了起來,此刻,她心中的痛似乎過於麻木了,反而感覺不到痛了,只淡淡的笑了起來,望著舒挽星點頭。
“起來吧,不知道舒姑娘過來做什麼/”
“皇上封了挽星為柔妃,挽星成了後宮的妃嬪,自然該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這是後宮的禮制。”
“柔妃,呸,你到這裡來是安了什麼心啊?”
度涼忍不住呸了舒挽星一口,舒挽星臉色陡變,她身側的宮女立刻上前一步,沉聲開口。
“小郡主,柔妃娘娘是皇上親封的妃子,你一個滄王府的小郡主,竟然膽敢對娘娘不敬,這可是大罪。”
這小宮女不說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