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這麼不知深淺的一撞,會出事的吧……一個旋身,他擋在谷蝶身前,“小恕蝶兒身子不好你動作慢點——”
顯然他的擔心有些多餘。秦恕現在沒有內力,身子有些虛,雖然成功的爬上了崖頂,到底有些體力不濟,在離木華三步遠的地方,他腳步虛浮,身子前傾……
“小恕——”柳謙正往下看著有沒有白慕之的動靜,回頭看到這一步時已經來不及去接她……
還好司徒傲自小恕出現後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沒有離開,這時驀地身影一動,橫身攬在秦恕面前,穩住他的身子,“小恕,你怎麼樣?”
“沒事,就是有點腳軟。”秦恕緊緊抓著司徒傲的胳膊,喘著氣,明明好不容易才站得穩,本應一臉尷尬,他的臉上,卻掛著戲謔調侃的笑。一雙桃花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著谷蝶,“喲……沒想到呢,姑姑你也有今天啊。四年前不知道誰誰說過一輩子不嫁臭男人,一輩子不生小鬼頭的?這下……哼哼……”
眼睛又轉向木華,投給他讚賞的笑,偷偷豎著大拇指說,“木華兄,有前途啊……”
“切——你個不知進退的,居然還學會跳崖了,姑姑我還不知道怎麼笑你呢!”谷蝶紅裙妖嬈,笑容美豔,“老孃生孩子怎麼了?老孃的孩子生出來又為何死跟別人不一樣的!”
“蝶兒——”木華聲音無奈。
“知道了知道了——”谷蝶跑到秦恕跟前,送司徒傲懷裡搶過了他,抱了抱,“唉……你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好啦好啦,你夫君還在呢,我可不想毒沒解了,先被他打死。”秦恕一個眼色,離開了谷蝶的手,司徒傲忙伸了過手來扶她,“姑姑,你現在身子不比尋常,可要多多注意。我現在沒事了,你也別老為我擔心。”
下巴抬的高高的,秦恕連連冷哼幾聲,擺出天下沒準比我更強的姿勢,“我秦恕使會長命百歲的!”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白慕之色聲音傳來,秦恕身子僵了下,嘴角抽了抽,緩緩回頭,“你怎麼這麼快……”聲音還沒落呢,一隻猴子躥了幾躥,撲到他的身上,爬了兩下到他肩上站定,興奮的吱吱的叫個不停。
秦恕瞪大眼睛,“魚兒?”
“嗯,沒錯。”白慕之剛剛好爬到崖邊,雙手一撐,身子躍起,他安穩落地。“起初說一個一個往上爬是怕繩子磨得太厲害禁不住人,後來你們一個個都爬上來沒半點示警的意思,我就覺得這繩子應該沒什麼事。再說天色這麼晚了,崖底就剩下我一個,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不夠義氣等我。當然啦,既然還要保護小恕嘛,‘貼身’保護不更好一些麼?是不是啊小恕?”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秦恕說的,說話時還一個勁衝著他眨眼睛,想要打倒某種調戲的效果。可惜秦恕沒有看見,他這時正逗著手裡的小猴子,聲音裡有著興奮,“幕之,魚兒怎麼也跟著上來了?”
“哦,這個可不能怪我。”拂去身上的雪花,白慕之走到小猴子身邊,拍了拍它的頭,“我本來沒想帶它義氣走的,誰知道它自己在後面跟上,爬了上來。而且明明前兩天還很怕我的,今天居然一點都不怕,最後看我沒趕它,它竟敢堂而皇之的坐到我的肩上,一點也不費力氣讓我扛著它爬!”
想到這個就有點氣,白慕之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引得小猴子一個勁吱吱的叫。“莫非是因為今天它想抓我臉時我沒有踹開它所以它認定我不敢傷害它?如果是這樣……真是隻狡猾的猴子。”
柳謙抬頭看了看,雪有越來越大的確實,一直守在這裡的蝴蝶谷的人應該很冷了。雖說大家都有內功護體,可總這麼凍著總是不太好,尤其姑姑還壞了孩子。“既然大家都沒事,我們早就下山吧,很多事情,月早處理越好。”
柳謙的這句話得來大家贊同的響應,該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照顧人的照顧人,大家一起下了山。寒風呼嘯,白雪茫茫,斷魂崖頂,再無人煙。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這些日子住在哪,比如各自敘敘舊分享下喜樂,比如聯絡該聯絡的人,比如找馬上要用到的東西。
秦恕身子不大好,不太能走太遠的路,他們只有在附近找個不錯的地方,準備給秦恕解毒。這裡本是天陰教的屬地,四邊荒涼,不管是離蝴蝶谷還是其它三個人的地方,都有些遠。好在司徒傲附近有個分舵,雖然不大,條件也不算完美,也夠所有人一起安心住下了。
秦恕跟姑姑天天沒事聊天喝茶,木華天天按著秦恕一天三頓的喂藥,說要讓他的身體恢復到最好的狀態有利於解毒,白慕之柳謙司徒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