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將兩隻火鯉逗弄一番,這才出了院門,迤邐往後院行去。
越接近後…庭。愈漸清冷,房屋漸漸稀疏,人跡也無,草跡苔痕隱沒,枯枝橫斜,滿眼蒼白白一片開闊,寂寥。
繼續前行,在一片枯林中,忽現一抹嫩黃、兩抹殷紅,更有淡淡暗香浮動。
再往前走幾步。正見幾只臘梅傲然挺立!
他從未見過這麼美的梅花,從未聞過這麼淡雅的芬芳!
上一輩子,不知為什麼,每當梅花開放的時候,竟總是在春季暖陽下,總見到枯枝爛頭,三兩朵或淺淡或豔俗的病懨懨趴在枝頭。所以,每當讀到讚美梅花的詩詞時,總有幾分‘言不由衷’。讀出了的東西也就變了味道。
或許,正因為冬的荒蕪。才讓人覺得梅的美麗與難得。若到了春日,百花齊發的時候,哪裡還有人記得那枯瘦枝頭、殘花幾朵?怕也只能‘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繼續向前,視野再度開闊,殘枝褪盡,露出兩鏡平湖。冬季的湖面,水淺淺,未有綠樹相映。更顯明澈。
湖的對面,幾樹掩映間,一棟高翹簷樓躍出。
相對於周圍古木,簷樓年紀尚小,少了幾絲古樸滄桑的積澱,但居高臨下,卻顯磅礴大氣。幾年風雨的磨洗、書生文氣的薰陶,也帶給它幾許別樣氣息。
簷樓左側旁,近湖處,不知什麼時候蓋起了一大兩小三間屋舍。這三間屋舍全由竹木所制。精巧古雅,小半個身子伸到湖面上,更生出幾分韻味。
到了這時,天色已經明亮。
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兩個包得嚴嚴實實、穿戴整齊的粉嫩小蘿蔔頭,提著個小竹籠,走進了湖邊屋舍裡。
還不待李行之過去查探,屋舍裡,稚嫩的有些磕絆的清亮的讀書聲,響了起來。可以想見,屋舍裡一個小蘿蔔頭,捧著一本大的可以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