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人惡匪如潮浪湧來,如割蔥韭,殺之不絕!
本來暴力因子發達的李霖芷,在這山間走了幾日後,再遇到跳出來的賊人,也不在如先前那邊‘蠢蠢欲動’、殺之後快了。而原本性子柔軟的周柔兒,幾日時間,神色越來越冷,雙劍既出,必不留活口!
過得萬安白馬關,地勢有漸漸平順、慢慢低了下去。拾路而去,直通綿州巴西。
自過白馬關,李行之幾人遇到的賊匪越來越少,除了偶爾三兩個不眨眼的小賊,倒沒其他阻礙,只是跟在後邊的小尾巴多了幾個。
白日煌煌,巴西城一派祥和。
李行之帶著兩女,走到李府門前,忽覺有一道目光如火一般,投射到幾人身上。
他轉頭看去,正見得一長鬚八字鬍的中年人在打量著幾人,當看到李霖芷身上的鞭子,以及周柔兒身上雙劍的時候,眼睛定了定,瞳孔微縮;待看到李行之的時候,神情又是一變。
李行之還未說話,那中年人想他抱拳拱手,搭話道:“在下常三,見過這位郎君。”神色頗為恭敬,又對著旁邊兩女鎮重一禮,“兩位可是近來聲名鵲起的‘紅白雙煞’?”
三人一路遊山玩水,倒是不知道幾人名聲已經在蜀地傳開。兩女人稱“紅白雙煞”,竟可止小兒夜啼。至於李行之,因為從沒出過手,面貌又甚是俊朗,而被人傳為是這紅白雙煞的面首。至於其中有幾分,是見過兩女容顏之後而產生的羨慕嫉妒恨,便不得而知了。
先前這常三也只道是如此,但見過三人之後,卻不再敢作此想。
“紅白雙煞?好難聽!”李霖芷皺了皺眉頭。
李行之卻好笑的想到:不過是些大字不識的粗鄙人物,能想出什麼好聽的名字。
李霖芷看到李行之眉眼間的笑意,卻是不依,輕輕的在他腰間掐了一下,嘟囔道:“難道你覺得我和柔兒妹妹不漂亮?什麼雙煞,應該叫‘仙子’才對嘛!”她‘惡狠狠’的盯著李行之,“你說是不是?!”
周柔兒聽得李霖芷的問話,也看向李行之,帶著些許期待。本來微冷的神色,變得輕柔許多。
“是、是、是,我們家芷兒和柔兒這麼漂亮,怎麼能叫這麼難聽的名字呢?!”不過這口氣裡,取笑的意味卻是多些。
“看過你們倆殺人的場面,能叫出‘仙子’這個詞才怪!也只有那些傳奇志異裡,才寫得出。”他想到。
“咳、咳!”
常三看著這三人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實在忍不住咳嗽兩聲,提醒一下幾人。
“你怎麼還沒走?!”
李霖芷皺著眉頭,不滿的看著常三。
隨著修為越來越高深,她除了出手更不留情以外,性子也越來越直率,說起話來,更是少有顧及。或許,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
常三被李霖芷一句話嗆住,尷尬不已。又見得她有些凌厲的目光,當下動了動嘴,竟說不出話來。
少女不過月餘,便殺了數百人,殺氣難斂,不過普普通通的一瞪眼,自己不覺如何,卻讓人底發寒,喘不過氣來。
李行之看著常三所行的路徑,問道:“先生是要去李府?”
常三略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是啊是啊,如此,我先行一步了。”說完話,便要走。他此時是心有餘悸,暗道:難怪人稱“雙煞”。看來此次貿然上前,有些唐突了。
“等一下。既然要去李府,便一起罷!”
“去李府?”常三怪道。難得人到中年,這小心肝還是發顫。看來,方才李霖芷帶給他的陰影不小。
李行之見常三面現異色,當下道:“這李府的主人,是我爺爺輩的人。先前在巴西的時候,一直住在他府上。”
“哦。”
常三默然承受著這個驚人的訊息——劍蕩劍州北道的“紅白雙煞”,竟然是劍客李敬府上的人!他身體如同傀儡一般,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跟在李行之幾人身後。
到了李府,只是好酒好肉不說。
沒幾日,李行之又被人纏得煩不甚煩。
卻原來,自從那日李行之施展驚人劍術之後,李敬就心癢癢,甩下一張老臉,巴望著看能不能學到一絲半點;如果李行之能留下,給家中後輩指點一番就更好了。
偏偏,那些後輩,在劍術上已有一番見底,對於李行之說出的那些大異於常理的東西,根本就難以接受,甚至於接受了,但身體已有的慣性與記憶卻難以糾正,不過幾天,李行之便撂挑子不幹,乾脆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