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無絲毫隙縫,分量卻並不大。拿在手中一搖,裡面果然貯的是液體流動之物。
苗嶺陰魔笑道:“諸兄何人善鑄刀劍?”
這句話把雙兇、二惡問了個面面相覷,心中各自暗叫慚愧,不但無人會鑄刀劍,連津於此道之人,心目中均思索不出。難道要把這匣蓋世奇珍,交給普通拙匠熔鑄不成?
苗嶺陰魔見狀笑道:“諸己不必為難,苗人最善鑄煉刀劍,我二弟子姬元便是此中能手。
可將金津鋼母交於我,今年年底請赴苗嶺九絕峰頭赤蘇洞中取劍,以備明歲黃山之用。老夫僅留一柄,絕不食言,諸兄難道還信不過麼?”
左衝、班獨與鄺氏雙兇,一來知道這苗嶺陰魔邴浩不輕然諾,一言既出,絕無更改!二來倘或不允,這老魔惱羞成怒,恃強硬奪,又無人能是敵手。遂略為觀望,一致首肯。
苗嶺陰魔邴浩接過銀匣,向眾人笑道:“功成身退,往哲名言。這毒龍潭之事已了,我們就此分手。老夫來此之時,昨日曾見龍門醫隱柏長青等一行五人,也似往這九華山疾趕。
彼此尚未到破臉時期,正好把潭內龍屍去掉,讓他們看不出金津鋼母已為我們捷足先得,徒勞無功地去嚐嚐急漩弱水的滋味,豈不是妙?”
雙兇、二惡等人一齊贊好,大家合力清除了潭中惡龍遺屍,舉手為別,各自賦歸。
小俠女谷飛英見苗嶺陰魔等人,費了那麼多心血,只撈上一匣假金津鋼母,還在自詡得計,已使別人上番惡當;下由忍俊不禁,正待縱聲發笑,天台醉客卻向她搖頭示意,用手一指對崖。谷飛英定睛看時,只見方才明明業已走遠的苗嶺陰魔,竟又在對崖峭壁之上悄悄現身,往毒龍潭中注視良久。見無絲毫動靜,才面露得意之色,身形動處,在那些斷崖絕壁之間,宛如凌空虛渡一般,飄飄而去。
天台醉客等老魔身影消逝遙峰,才向谷飛英出聲笑道:“賢侄女,你看這老魔頭何等狡猾!假金津鋼母已然到手,還要悄悄掩回,躲在崖頭看半天才走。你方才若一出聲,被他識破機關,豈不前功盡棄?在你柏師叔到來,撈取真金津鋼母之時,橫生多少無謂阻力。今日之事,可惜邴浩老魔來早片刻,不然雙兇、二惡虎狼相拼的那番劇鬥,總有一方要吃大虧,豈不甚妙?想是這幹惡魔數運尚未全盡,此時敵蹤已逝,我們往毒龍潭邊,等候你柏師叔等人去吧!”說罷手挽谷飛英,一同運用絕頂輕功,踏葉行枝,從壁上的草樹之間,往毒龍潭邊飛縱而下。
二人到得毒龍潭邊,徘徊未久,西北峰頭已有人影閃動。天台醉客撮唇輕嘯,峰頭也有嘯聲相和,霎時老少五人電疾馳下,果然是龍門醫隱、衛大衢,帶著葛龍驤、柏青青和一個陌生靈慧少女。
眾人相互禮見。谷飛英與柏青青是要好姐妹,見他們不虛此行,葛龍驤臉上已復舊觀,容光煥發,也不禁代她高興拉著柏姊姊走向一旁,細問大雪山求藥光景。
龍門醫隱與衛天衢聽天台醉客說,不但峻山二惡來此火併,連苗嶺阻魔也被引來殺龍取寶,一齊深深警惕。這老怪果然功力驚人,中途趕過自己一行,竟會依然毫無所覺!天台醉客則聽得葛龍驤杵中藏劍,劍劈八臂靈宮,方始恍然童子雨業已先登鬼籍,故而始終不到之故。
龍門醫隱點頭叫過在石上並肩而坐、唱唱細談的柏青青和谷飛英,在她們身畔取出紫電、青霜兩寶劍,互相一比,長短形式,分毫不差!一對前古神物,不知分離了幾千百年,今日居然在此合壁!
衛天衢雙劍在手,賞鑑讚歎,突然失聲笑道:“我們前在漢中,點計人數,他們小一輩的師兄弟姊妹們,共計七人,那金津鋼母可以鑄劍五口,加上這紫電、青霜,正好人各一口。
柏大俠所居天心谷,其名甚佳!我鑄劍之時,劍形及尺寸長短完全仿照這紫電、青霜,但把劍柄末端鑄成心形,連同這兩輛前古神物,定名為‘天心七劍’!就讓他們小兄弟姊妹們開創一個‘天心正派’,上體天心,為江湖中斬除不平,主持正義,不是一件千古美談麼?”
眾人一齊批掌贊好,龍門醫隱突然想起一事,向天臺醉客問道:“群邪方才收拾那兩隻龍屍之時,餘兄可曾看見那兇龍是四足還是三足?頭頂之間,可有一個微微隆起的肉包麼?”
天台醉客個獨醒還未答言,谷飛英已然搶先說道:“那兩隻兇龍是三條退的,我看見過兩次,頭頂果然有個小小肉包。柏師叔問此作甚?”
龍門醫隱笑道:“這三足兇龍,乃海外異種,終身只交配一次。而且小龍生下之後,即被母龍自行吞食除有特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