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英師姐可能也自回山。不管是誰,再來L兩位,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把烏鞘嶺赤霞峰攪他一個天翻地覆。奚大哥此行任務,才真真重要無比,還替我擔的什麼心?倒是你自己千萬留心,不要再讓那種獨目金蛇咬上一口。”
奚沅聽他調侃自己,不由失笑說道:“一切全依七妹就是,但我天心谷求援返來之時,彼此如何聯絡、卻須事先有所協議。”
荊芸微一凝思,就道:“我們師兄弟姐妹,既稱天心七劍,就以天心劍作為暗記,再好不過。你們一到,可直接撲奔烏鞘嶺赤霞峰左近,但見面有天心劍劍尖的所指方向,即是小妹的居留所在。’
奚沅見她思慮敏捷津密,暗暗放心不少,遂如言分頭行事。
且說奚沅奔向洛陽龍門山天心谷,是輕車熟路。再加上旦夕飛馳.那消多日,便已到了那條優壑通往天心谷水洞的人口處。
葛龍驤柏青青、荊芸等年輕師妹不斷行道江湖,故在水洞之內,設有傳信金鈴,只須按著暗號拽動鈴索,大心谷中立時有人駕舟來接,並可從暗號之上得知來人是誰。確比先前整日派人守在水洞另一頭出口,簡便不少。
那鐵索設在洞內旱路走完、剛剛見水的極密之處,不知底細的生人,根本不可能有所發現。
奚沅走到地頭,微一縱身,用左手三指撮住洞頂一條下垂鍾侞石,右手則在鍾侞石旁邊的小洞之中。摸到一根鐵線,輕輕拉了兩長一短及十來下急促扯動,便即飄身落地,凝視水洞深處。
隔不多久,一點火光自遙遠之處電疾移來。奚沅正感覺到來接之人躁舟手法快捷異常,來船業已相距不足五丈,並響起一片爽朗笑聲說道:“奚大哥已有好久不來我這天心谷中,今日怎的不但突然光臨,並還有急事相告。難道那幾個兇惡魔頭欲作蠢動?但杜師弟、谷師妹全是新自外間回谷,卻未聽他們說起有何異事。”
說完船到,一個猿臂蜂腰,重瞳鳳目的英俊少年,飄身縱落奚沅面前,寒笑問好。奚沅想不到居然是天心谷主人葛龍驤親自駕舟來接,略為把臂寒暄,便一面盪舟回谷,一面向葛龍驤敘自己在華山被難,巧遇荊芸,及在終南月夜密林之中,得悉嶗山雙惡、蟠冢一兇要於七月七日在甘肅烏鞘嶺赤霞峰嘯聚群邪,加盟什麼“三奇大會”等情略加細說一遍。
葛龍驤劍眉微剔,未即答言,手上雙槳加快,剎那間已出水洞,到達湖心“天心小築”。
玄衣龍女柏青青及杜人龍、谷飛英,一齊均在樓前相等。
柏青青與奚沅禮見之後,看出葛龍驤臉色有異,皺眉問道:“奚大哥才傳音,就表示有急訊相告,你又如此神色,難道七妹出了什麼事麼?”
葛龍驤微笑答道:“青妹不要亂猜,我們進樓再說。奚大哥自終南來此,路不算近。他又新近受傷、你還是弄瓶益元玉露所制佳釀,先敬敬客吧!
奚沅見各人均呈關心之狀,也自笑道:“事是有事,也不算小,但尚非急在一時。我還是如龍驤老弟之言,先叨擾女主人幾杯酒吃!”
柏青青一笑回身,眾人隨後同行。就在那座通體香楠所建,四面軒窗不設,荷香時送,暑氣難侵的水閣之中落座。
葛龍驤夫唱婦隨天心谷中,除去準備黃山二次論劍,津研劍術武功之外,柏青青團爹爹所遺太乙清寧丹、益元玉露等類靈藥,師弟妹濟世活人長年需用,存已無多,遂命杜人龍、谷飛英、荊芸藉行道之便,採藥帶回,自己閒中加以煉製。尤其是那益元玉露,製得更多。
葛龍驤遂別出心裁,請小摩勒杜人龍跑趟衡山涵青閣,向大師兄尹一清、薛琪夫婦要來幾葫蘆猴兒酒,與益元玉露摻勻調製成了一種大心谷內款待佳賓的無上妙物。
奚沅每來一次,葛龍驤夫婦總要奉敬幾杯、這次因他新近受傷,又加長途賓士,元氣不免有所損耗。葛龍驟在一見面之下,便命柏青青取以饗客。
眾人身方坐定,柏青青業已手捧玉盤自閣上走下。盤中五隻白玉酒杯,盛有大半杯異香挹人的淡綠色美酒,並以一把透明碧玉小壺,為奚沅另行準備一壺。葛龍驤夫婦及杜人龍、谷飛英各取一杯相陪。
奚沅笑道:“猴兒酒已極難得,益元玉露更是神醫妙藥,稀世難尋,龍驤老弟賢伉儷,待客過分殷勤,是不是想叫我往天心谷中少來兩次呢?”一面寒笑舉杯,一面把所見所聞,又對柏青青、杜人龍、谷飛英三人細述一遍。
小摩勒杜人龍聽完笑道:“小弟此次出山,是往東南一帶,並去揚州探視兄嫂。飛英師妹則遊俠優燕,卻不知這幹魔頭群集西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