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語言胡亂地問著什麼。
興許是見她沒有反應,他們拍著她的肩膀,用蹩腳的英語安慰她:“你很好,你很好。”
不,讓她害怕的不是爆炸,而是那呼吸聲。慢慢地變得微弱的呼吸聲。
她緩緩放下自己的手,機械一般地扭過頭,看著滿地碎片裡躺著的男人。血,她用沾滿鮮血的手去觸碰他滿是鮮血的身體。真的是周耀燃,這個驕傲的男人,彷彿全世界都不知得為他陪葬。他從沒上過戰地,日子過得安逸,他們甚至認識不過幾十天,可他就在這個生死關頭,選擇把她護在自己身/下。
她開始尖叫,她抓住工作人員的手,嘶聲力竭:“快送他去醫院,快救救他!求求你們救救他!”
這個距離的衝擊力,是會要人命的。這個猜測讓她所有的理智全線崩潰。
她寧願自己死在那一刻,死得比他早,死得比任何人都早。
酒店的人開車送他們去醫院,路上她坐在後座,周耀燃躺在她的腿上。她捂著他後背的傷口,眼淚水像開閘一樣往下流。她已經認不出他了,這個虛弱的躺在她腿上的人。
她不停地和他說話,即使他已經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