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來,頭頂上那不大的破口光線昏暗,不知上頭還有些什麼,方多病躍起身來,仗著他那身嬴珠甲就要往上衝。李蓮花驀地一把拉住他,“慢著。”的
方多病疑惑回頭,李蓮花喃喃的道,“為什麼不封口……”展雲飛也很是疑惑,敵人自地洞躍下,隔了一夜,非但沒有追兵,連洞口都毫無遮攔,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上面有更多埋伏嗎?李蓮花遊目四顧,朦朧的光線之下,只覺溶洞上層四周凹凸不平,佈滿黑影,突然引燃火摺子,往溶洞四壁照去。的
火光耀映,溶洞四壁上的陰影清晰起來,方多病目瞪口呆——那是一層密密麻麻的菌類,蘑菇模樣的東西,柔軟的蓋子重重疊疊,一直生到了昨夜打破的那洞口上去,一夜功夫也不知長了多少出來。李蓮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蘑菇……”方多病看著洞壁上許許多多的蘑菇,莫名其妙,“長在洞裡的蘑菇倒是少見。”展雲飛皺眉看著這些蘑菇,沉吟良久,“這些蘑菇生長在通風之處,你看凡是有洞口的地方,越靠近通風口蘑菇長得越密,但不知這些東西是偶然生長在這裡,或是什麼毒物。”
“這洞口不能上去。”李蓮花突然道,他一把抓住方多病和展雲飛,“快走快走,這地方不能久留,這東西有毒。”方多病和展雲飛吃了一驚,三人匆匆忙忙自那地方離開,沿著昨天鐵籠滾下去的路筆直走到方多病取水的湖邊。的
這是個很深的地下湖,水色看來黝黑實則很清。的
在湖的東邊累積著數以千計的將軍罐,如果每一個罐子裡都有屍骨,那湖邊至少堆積了上千具屍骸。放罐子的土堆被人為地挖掘成梯形,將軍罐就整齊的羅列在一級一級如臺階般的黃土上。
臺階共有九層,每一層整齊堆放著一百九十九個罐子,有一層少了一個,正是被方多病抱走,九層共有一千七百九十一個。每一個罐子都蒙著一層細膩的灰塵,顯然自被放在這裡之後,並沒有被動過,這雖然是個溶洞,卻有許多通風口,自然遍佈塵沙。的
而那個射出無數暗器,稀奇古怪的鐵籠就靜靜躺在湖邊的淺灘裡,地上四處都是它射出來的黑芒、短箭和毒針。方多病抓了抓頭,“奇怪,這地方這麼大,竟然沒半個人在,有一千多具屍骨的地方怎麼也算個重要的地方吧?怎麼會沒人?”的
“看來不是因為這東西掉下來所以才沒人。”李蓮花慢慢走過去看著那古怪的鐵籠,“你看它射出這麼多暗器,一路下來卻沒有半具屍體,也沒有半點血跡,顯然昨天它滾下來的時候這裡就沒人。”展雲飛舉目四顧,“如果說昨夜我們找到的洞穴那邊之所以沒人,是因為那邊到處長滿了毒菇,那這邊沒人——難道是因為這裡也有什麼毒物?”李蓮花嗯了一聲,仍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鐵籠。
在這個時候,他才當真看清了這是個什麼東西。的
這東西很像一張椅子,之所以被當做個鐵籠,是它在椅子上頭還有個似傘非傘的擋板,左右各有兩個像輪子的東西,但普通輪子是圓的,這東西左右兩側卻是一大一小兩個八角形的怪圈。通體精鋼所制,四面八方都有開口,因為方多病那揮笛一擊,它已炸裂外層鐵皮,露出內裡那一層狼牙似的鋼齒。因為摔得重了,那椅座扭曲破裂,座內一層一層一格一格全是放各類暗器的暗格。
“死蓮花,小心!”方多病驀地一聲大喝,撲過來一把把李蓮花拖出三丈來遠。展雲飛一掌拍出,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水聲如雷,李蓮花抬起頭來,只見漆黑的水潭中一個什麼東西掉頭遊過,潛入深深的水中。的
“那是什麼東西?”方多病失聲道,李蓮花道,“蛇。”展雲飛深深地吸了口氣,“是一群的蛇。”的
只見潭水中漸漸湧起波浪,方才掉頭而去的東西繞了一圈又遊了回來,水中緩緩有數條黑影隨之浮起,但見鱗光閃爍,嘶嘶有聲。的
果然是蛇,還是和人大腿差不多粗細的蟒蛇。的
洞壁生有毒菇,水中一群蟒蛇。如展雲飛之輩自然不欲徒然和一群蟒蛇打架,三人不約而同縱身而起,越過那重重瓷罐,直落瓷罐之後。的
那一堆瓷罐之後,卻是一個諾大的巨坑,坑內燈火閃爍。三人估計有錯,只當瓷罐後只是土丘,卻不知竟是個深達十數丈的大坑,身子一輕,三人各自吐氣,方多病大袖飄拂,在洞壁上快步而奔,滴溜溜連轉九圈,安然落地。展雲飛胸口有傷,一手護胸,左掌在洞壁上一拍一揮,身形如行雲飛燕,掠至對面壁上,再拍一掌,如此折返,三返而落。兩人落地之後,只聽兵器之聲錚然作響,叮叮咚咚好不熱鬧,仔細一看,只見十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