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元嬰,全力對外,應對張留孫。
二人這一對峙,雖然只是一瞬,但梅清的身體已經在失去控制的子鼎地帶動下,化成一道光芒,徑直投向正迴歸鼎中的銅人之上。眼見得擊在銅人身上,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這樣沒入銅人體內,隨即與其一同收歸到了巨鼎之中。
梅清本來就在抵抗張留孫入體的元神,一入鼎中,便覺得這鼎中似乎別是一方天地。梅清的身體在銅人的再也無法相附,一下子便被巨鼎強行分離了出來。而同時,張留孫的元神也是一樣,從梅清體內一下子便彈了出去。
那鼎內自成乾坤,一入鼎中,便感覺四下都是茫茫海水,道道迴旋,隱隱布成一個大陣。而那銅人,似乎就沉在鼎底安然不動。
張留孫欲哭無淚,也沒心思指責梅清,連忙法訣連動,先在四方佈下法陣,隔斷鼎內靈氣侵蝕。
這下可是自投羅網了,那徐福不用再費什麼手腳,只要在外邊催動巨鼎,自然就可以慢慢將二人煉化了。
張留孫想想自己一世英明,居然最後這般收場,當真是世事無常,夫復何言了。
梅清卻不然,一入鼎內,張留孫便一下子給甩出去一般離開自己體內,同時體內子鼎也一下子安安穩穩,雖然還有些向著銅人方向搖動,卻安靜得多了。
只是一想自己居然給吸到了那大鼎之中,怎麼也不是一件高興的事。
二人雖然一個見多識廣,一個心思靈動,但都還沒有被人吸入法器中的經驗,一時都有些不知如何措手。
然而正當此時,忽然覺得四下海水一陣波動,隨即便看到一個身影,破開鼎口法陣封鎖,乍然衝了進來。看到身影形狀,居然正是徐福!
不要說梅清,就連張留孫這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都看得呆了。
這位散仙不是瘋了吧?這裡張留孫、梅清二人已經給吸到鼎中,他只要身在外邊催動巨鼎之力,把二人搓圓揉扁,那都是任憑其意。怎麼會居然放著大好形勢不要,自己也跑到裡邊來了?
需知法器之用,就算是主人入內,也是身在此山之中,不可能再加以驅動。不然運用法器自己煉自己,那還不成了天大地笑話。
驚訝歸驚訝,張留孫可不會向徐福般因為疑神疑鬼就亂了分寸。只見他雙掌乍合,口中作咒道:““陰陽分判,雷生禁行,定!”
張留孫這邊方一施展,卻聞得耳邊梅清地聲音也同時響起,乃是一模一樣的雷禁之術,在張留孫聲音方畢,梅清地咒語也堪堪施展完畢。
二人心思,俱是一般,不管幾方是敵是友,先將這鼎中靈氣禁了再說,以護得自身周全,免得遭了對方算計。
二人施展了禁術,心下稍安,再抬眼看向對面的徐福時,不同俱都呆了。
第二卷 千金鑄鼎 第七十六章 口若懸河
只見對面的徐福,手捏法訣,口中誦咒,怒聲喝道:“封掌此嶽,摧割山精,七神所引,上聞三清。禁!”
居然徐福一入鼎中,也是先行出手禁術,將鼎內空間,禁了起來。
三人雖然先後出手,法力有別,術類不同,但均是想要禁錮此間。張留孫和梅清身入險地,禁術自保,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這徐福放著大好便宜不佔,居然也投身其中,而且進來先施禁術,隔斷外界歸路,這可實實令人匪夷所思了。
張留孫與梅清當此之時,又有共同敵人在前,一時也忘了先前彼此懷疑,都有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心思。但見了徐福種種表現,也不由面面相覷,只覺得天下荒誕之事,無過於此。
徐福卻自以為得計,施展禁術,禁了鼎內空間,轉身看著二人,感覺在此方寸之間,對方再無騰挪餘地。而自己修為深厚,硬碰硬地對戰,還怕他什麼陰謀詭計?
想到此處,更覺得自己當機立斷,英明神武,心中大感得意,戟指對面二人喝道:“小子聽了!你此番既入我鼎中,四下皆禁,任你有通天本事,如海心機,也再休想算計我的寶鼎分毫!當此之時,若有餘勇,便上前一戰!如若不然,還是早早投降,若討得某家歡喜,尚可饒你一條狗命!”聽了徐福大放厥詞,張留孫與梅清都先是大怒,繼而大驚,繼而大惑,最後終於想得明白徐福這一般究竟是為著何事,居然是怕自己二人身入鼎中,是在算計於他,這才跳進來要與二人見個真章。
梅清當時便撐不住,一下子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張留孫本來還撐著幾分。見了梅清這樣子,也再忍不住。他本是元神之體,表現更是誇張,當時笑得身體一下子都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