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手掌心上那個尖銳的傷口還在疼,她卻雲淡風輕地調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夏驍騎陪她笑起來。
傷口漸漸癒合,最後化作一個血紅色的小點,拆線的時候夏驍騎窩在醫生邊上問長問短,韓傾沐看著他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樣子終於笑出聲來。
夏驍騎已經痊癒,身體大好甚至相較從前,更為健碩了些,夏雲鍾飛過來看他們的時候欣慰地摸著韓傾沐的頭說:“要好好謝謝豌豌,這麼照顧驍騎哥哥。”
韓傾沐趁大夥不注意對著夏驍騎做了個鬼臉,夏驍騎無奈地想,自從她手受傷,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倒是徹底該行做了陪讀。
至於他元氣恢復還不是因為韓傾沐那張極品的嘴,挑剔地堪比帝王,他試著做菜每次都要反反覆覆做上好幾遍,嚐了好幾遍才敢端到大小姐的面前,而不知這邊疾苦的韓傾沐還要撅著嘴裝模作樣地找茬。
夏驍騎雖苦卻自覺人生最美好的時光,莫過於呆在愛的人身邊,即使餐風露宿,亦是此生難忘景色。
韓傾沐卻活在等待裡,她在等步臣王子翩翩地駕到,挽起她的手親吻,抬起他如星辰般明亮俊逸的雙眼,對她說:“韓傾沐,嫁給我。”
可是他好像一直好忙。
忙著鬧緋聞,忙著對付酒會不可勝數的應酬,忙著擴張史隆集團在國際的勢力,忙著他的帝國大業,忙碌裡只是少了她。
韓傾沐有時候讀書讀的累了,便想到步臣,想起他在那片花海樹影裡,薄唇開合:“子非木魚。”;想起他在她身後倦容不散地說:“我愛你。”;想起他怒極反笑劍拔弩張地說:“我要你嫁給我。”
她在等步臣,她知道,夏驍騎也知道。
這個結局卻總是杳無音信,夏驍騎替她攬過手上的書,好脾氣的問:“你都快奔三了,再不嫁人就成大齡剩女了,我反正孤苦無依要不就把你收了。”
而那個剩女不識好人心,給了他一腳,趾高氣昂地仰著小脖子女王一樣的路過。
韓傾沐說過,要等他,一直等下去。
可是身後的夏驍騎何嘗不是等了她很久,她捨不得對他決絕,更知道如此不近不遠的距離更叫他們以後難堪,於是夏驍騎對她承諾:“他一來,我就離開。”
韓傾沐紅了眼眶,她也心疼夏驍騎,雖然他對她有過算計有過利用,但是他在她身邊更多的是騎士一般護著她,沒有他在,韓傾沐不知道自己的青春會不會是一片荒蕪。
總是有這樣的人,他不是戀人,卻比朋友多一點,你想給他更多,但是伸出手才發現你若是給了,他會貪心,再下來你便給不起了。可是他明明,明明在你生命中如斯重要。
夏驍騎對於韓傾沐就是這樣的男子,她不能說沒有動心過,只是有另外一個人長駐心間,她不能,移開視線。
他們都明白,在一起的不一定是戀人,而戀人也不是非在一起 。
東方那邊,史隆集團漸漸強大起來,顏幼薇成為叱吒風雲的女將軍,比先前的韓傾沐更為殺氣逼人。連顧天爵都對著步臣暗自叫苦,“你怎麼讓她這麼放肆,她差點在我頭上動土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稍微做了下手腳,我爸知道了,兒媳婦是個六親不認的冷血動物,我還怎麼娶她回家啊?”
步臣被他一句話帶的唇角抿起,顧天爵最見不得他這幅似笑非笑迷惑女人的禍害樣子,於是皺起眉頭直喚:“這兒可沒韓傾沐,你別在我跟前裝冰山。”
他步臣在世人面前,就是一座金山銀山,外加千年不化的冰山。可是隻有他們幾人知道,韓傾沐面前的他,妥協,等待,溫柔,熱戀中的男子該如何,他一樣都不會少,甚至還更為耐心非常,底線更是無邊。
所以韓傾沐才會如此,把他的耐心當作玩偶在千金難尋的時光中大把大把的揮霍,把他的愛視為隨手可拾的飄絮,不畏蒼狗白雲地猖獗嬌縱。
步臣隨意搭在手把上,身子斜倚,別是倜儻風流,他眼角帶笑:“你說現在韓傾沐心灰意冷了沒?”
“你在這邊藏頭藏尾,整天流於俗豔,恨不得她不知道,我說你這人真奇怪,明明就是年華大好,你非得讓她去跟夏驍騎一遭。這還就罷了,你不怕戴綠帽子就算了,還給自己惹是生非,你這兩年曆史花花綠綠的,你知道顏幼薇前兩天跟我說什麼嗎?”
步臣懶懶的看他。
顧天爵看見他愛理不理的樣子,只好當作設問,自問自答:“她跟我說,如果她是韓傾沐肯定揹著你找個人隨遇而安。你對愛的人都憋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