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高年級的當沙袋摔。柔道教練可不像那二爺或者學校老師那麼好欺負,洪濤這點心眼、經驗在他那裡管不了太大用,他根本不和你廢話。凡事只說一遍,完不成的,二話沒有,上去就是一個肩車或者過肩摔。力道非常大。五臟六腑都震得錯位了。
不過洪濤還是比同班甚至是同一批學員更受教練待見一點,如果是兩個人都犯錯了,教練保證是用另外一個人當雞,然後殺給洪濤看,很少拿洪濤當雞殺。這倒不是教練天生喜歡洪濤,也不是洪濤訓練刻苦,感動了教練,而是因為洪濤兜裡有錢。還會來事兒。
逢年過節以家長的名義送教練點稀罕禮品啦,平時訓練的時候儘量不在教練在場的時候偷懶、要偷懶也得等教練走了再偷。熱天給教練和同班夥伴們賣幾根雪糕、冰棒,冬天隔些日子請同班小夥伴吃一頓肉餃子、鍋貼啥的,這都是洪濤在這一年多訓練裡乾的事情。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在這個訓練班裡訓練水平不能說是倒數第一吧,也好不到那裡去,偷奸耍滑更是常態,但是人緣卻非常好,不光教練喜歡他,同班的同學也喜歡他,甚至連那些高年級的大孩子也都對他有好感。所以每學期的考核他都能及格,也沒人找他麻煩,更沒人和他比拼什麼名次,除了訓練確實有些苦之外,洪濤在體校這裡過得還算舒心。
“大爺的!越著急你是越不來啊!老子今天這個圈是跑定了!”不過混得好不說明你可以隨意違反規則,如果遲到的話,挨摔可能可以免,但是跑圈肯定是免不了的,眼看著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前走,但是116路公交車卻姍姍來遲。
“嗨,幹嘛呢,擠車有用胳膊肘拱的嘛,看著點啊!”上車的時候,洪濤身後一個小夥子重重的頂了洪濤後背一下,結果讓洪濤說了幾句,但是那個小夥子也沒吭聲,甚至都沒看洪濤一眼,直接就向車的中間擠去。
雖然是在中午,車上的人也不少,很多都是回家吃了午飯趕著去上班的人。大夏天的,車裡又沒空調,車廂裡的溫度很高,氣味也不太清爽,洪濤仗著人小臉皮厚,湊到了售票員的臺子旁邊,這裡靠著窗戶,而且不擠,勉強算個比較舒服的地方。
“下一站東單。。。下車的同志請往門口換換,準備好車月票,沒票的同志請買票了啊。。。”這時的路上不會堵車,總共也沒多少汽車,只要不是上下班高峰,大馬路上就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東單站。
“我艹!小偷吧?!”洪濤一直是背靠著售票員的臺子站著,臉衝著車廂中部,這時他看見一副很有意思的情景,剛才在北新橋車站上車時,用胳膊肘頂了自己一下的那個小夥子,居然又從中門上來了!這個情況很快上洪濤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很古老的職業名字。
當然了,他也可能是下錯了站了,不過不管他是下錯站也好,真是小偷也罷,洪濤的好奇心算是讓他逗出來了,他到底要看看自己的判斷對不對。於是洪濤把脖子一縮,眼睛一眯縫,假裝靠在售票臺上打盹,他那一雙眼睛,本來就又長又細,不眯縫都和沒睜開差不多,現在誰看著都會以為他睡著了。
要說這個事情就是趕巧了,這時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少婦也從前門擠了過來,正好站在洪濤跟前,肩上還挎著一個棕色的皮包。她的身體正好把洪濤的視線給擋住了,洪濤雖然個子不矮,但畢竟是10歲的小孩,也就1米4幾不到1米5的樣子,比眼前的少婦剛好矮多半頭。
“咦。。。事業線不錯啊!”洪濤此時已經看不到那個小夥子了,但是另一樣東西又吸引住了他的視線,那個少婦的胸近在咫尺,雖然這時候還不流行低胸開領的衣服,但是隔著衣服洪濤也能估算出她的大概尺寸。
“可惜腰胖了點,上下都快一邊粗了,怪不得穿個布拉吉(80年代流行的一種蘇聯風格裙子)呢,腰線再高也沒用,您該是水桶身材還是水桶身材!”洪濤索性也不去管那個疑似的小偷了,專心致志的開始評測這個少婦的身材和長相。
“面板倒是不錯!她是幹什麼工作的呢?應該是坐辦公室的吧?胳膊肘上有死皮,說明經常在桌子上摩擦!肯定是搞文案的!嗯!這個手指上的面板怎麼這麼粗啊?手指!她的手指怎麼會在胳肢窩上!小偷!”洪濤正在學著福爾摩斯的那種分析法,一步步的確定少婦的大概身份,突然發現她的皮包上多了三根手指,正在拉她的書包拉鍊!
這個少婦一點覺察都沒有,她一手高舉扶著扶手,另一隻手拿著一條手絹,正不停的給自己扇風呢,眼睛越過了洪濤的頭頂,正望向車窗外。
“尼瑪啊!你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