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不崴泥了嘛,下回您再搞什麼小動作,是不是先和我通個氣啊!”洪濤不是來按摩的,他是來找那二爺麻煩的。
“嘿嘿嘿,這你可賴不到我身上,你姥爺拿著這麼一大筆錢,整天睡覺都睡不踏實,你就光心疼你爸了,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姥爺?切!沒良心的玩意,白眼狼啊!”那二爺早就有思想準備,不光沒承認錯誤,還要倒打一耙。
“哎呀,您連我小名兒都知道啦!我這個名字起得咋樣?有氣勢沒有,您琢磨啊,一頭狼本來就挺可怕的吧,這要是再長上一雙白眼珠,想一想都特滲人吧!”要說臉皮厚,您還得往這兒看,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洪濤現在就帶著這個屬性呢。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怎麼就不學點好呢!整天和我賴皮賴臉的耍貧嘴,有意思嘛?”那二爺沒話可說了。他千想萬想,還是低估了洪濤的臉皮厚度。
“我倒是想學好呢,可我在您身上也沒找到好呀!成了。咱爺倆別鬥嘴玩了,您也不是個,再氣出個好歹來,我就賠了,對了,您的遺囑寫了沒?受益人是不是我?”洪濤嘴上說不逗了,但是還得繼續佔便宜。不折騰折騰這個老頭,下次他還得自作主張,得給他個警告。
“我說你能不能滾開我這兒!你看看。你看看,外面樹上那個就是你,飛到哪兒都招人不待見,去去去。趕緊走!”那二爺還真是說不過洪濤。越說越生氣,指著窗戶外面的樹上落著的烏鴉讓洪濤看。
“您別說,還真有點像啊,我們小學學過一篇課文,叫做烏鴉喝水,上面講的就是烏鴉特別聰明,如果給您一個汽水瓶,不許用手碰。也不能用吸管,您能喝到裡面的水嗎?”老頭越生氣。洪濤越來勁兒。
“我喝茶,我不喝水,我就不生氣。。。。。。!”那二爺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讓洪濤勾起來的無名火,也擺出一副就不要臉的架勢來,打算和洪濤硬抗到底了。
“都這麼大人了,還撒謊,您看看,您看看,太陽穴都突突蹦了,愣告訴不生氣。來,不生氣您樂一個,像我這樣樂一個,樂出來了,我立馬就走。”洪濤咧著嘴弄出一個笑模樣,把頭伸到那二爺眼皮子底下,來回的晃,晃得那二爺直眼暈。
“得得得,我服了,服了還不成,你要幹嘛吧,你直接說,要不我去找你爹去,說那個錢給錯了,是我的,成了吧?祖宗!”那二爺是真沒轍了,打吧,肯定是打不動,而且不見得打得著,說不定還得閃著自己的腰;不打吧,你還說不過他,他就在你跟前和個走馬燈似的亂晃。
“現在服了,晚啦!您讓我姥爺給我爸這個錢,恐怕不是一次吧,是不是過些日子還得送過去一點啊?”洪濤一聽老頭認栽了,也就不折磨他了,坐下來一把抄起那二爺的茶壺,自己先來了一口,氣得那二爺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這不是讓你爹慢慢適應嘛,一次都給他他受得了嗎?”那二爺覺得自己挺有理的。
“問題是您打算隔多久送一次啊?一個月肯定不成,因為每個月存到我姥爺存摺上的錢,比兩萬多,半個月一次也不成,半個月存上去的錢,也比兩萬多。要是您一禮拜就給我爸送兩萬塊錢,您是打算用軟刀子慢慢折磨死他啊,還是準備讓我每週編一個故事逗我爸玩啊?”洪濤一邊說一邊翻白眼,對那二爺這個主意一百個看不上。
現在除了這個玩意店裡一分錢利潤都沒有之外,美容美髮、服裝店、府菜館、傢俱廠這四家店鋪每個月光是回到洪濤這裡的純利就有五萬多,而且還在持續增長,而奮進商店和韓燕的那個店的收入,都是由那二爺保管的,除了洪濤和那二爺之外,誰也不知道具體數字,這還不算上洪濤在小舅舅那裡的投資,那萬把塊錢洪濤根本就沒打算收回來,就當是給小舅舅了。
即使是玩意店一直在賠錢收購東西,再加上購買房子、翻建、裝修之類的支出,姥爺那裡存摺上的數字還是在不斷的增加,為了保險起見,洪濤特意叮囑姥爺別把錢都存在一個存摺上,結果姥爺不光自己辦了一大堆存摺,還用姥姥、大舅、大舅媽、小舅的名字又辦了很多存摺,就這樣也趕不上錢的增加速度。
老頭雖然識字,但是畢竟上歲數了,也不是幹會計的出身,整天鋪底下壓著一大堆存摺,對他已經成了心裡負擔。而且管理這些存摺也是一個挺大的腦力勞動,那張是定期的、那張是活期、那張到期了、那張該轉存了,這都得弄明白。結果老頭不負重負,又不好意思和外孫子說我不想管了,就和那二爺叨嘮了叨嘮,讓那二爺給他出出主意,於是就有了這次往洪濤他父親手裡送存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