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不習慣一個人看球,更不習慣在屋子裡踏踏實實的看。上輩子他看球時候的程式一般是這樣的,如果是在歐洲或者美洲舉辦的比賽,那從午夜開始,就得約上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一起找個小酒館,記住啊,不是酒吧,就是普通的飯館或者烤串店之類的。
弄幾個小菜或烤串,再來幾瓶冰鎮啤酒,先得聊著,聊得內容肯定是一會比賽的四支球隊誰能贏,大家的意見肯定也是不統一的。於是,開始抬槓了,你說這個隊如何如何能贏,他說那個隊如何如何能贏,就在抬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比賽開始了。這時抬槓結束,一個多小時、頂多兩個小時之後,結果就出來一半,再等兩個小時,結果就全部出來了。誰猜的最不準,誰掏錢付賬,然後帶著一身疲憊回家趕緊迷瞪會兒,早上該爬起來還得爬起來,頂著一雙黑眼圈去賣命掙吃喝。
不過目前他找不到這樣的朋友,更找不到這樣的大排檔或者烤串店,但是他又不甘心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看球,於是他抱著有一搭無一搭的心思,打電話問了問拉爾夫,結果拉爾夫的回答很乾脆,我是一個阿根廷人!
這下洪濤可算是找到組織了,既然拉爾夫是個阿根廷人,那外交公寓裡有沒有巴西人呢?應該有吧?只要有就好辦,洪濤打算去把他們弄到一起來看球,自己免費提供酒水,然後依靠自己這三寸不爛之舌,只要你能聽懂英語,那不讓你們打起來我就不姓洪了!
既然有這麼大熱鬧,那不去湊一湊,這不符合洪濤的性格。後來洪濤又多嘴問了問莫妮卡,她看不看世界盃,結果莫妮卡的反應和拉爾夫如出一轍,她在電話裡很驚訝的和洪濤說:我是一個西班牙人啊!
“我就艹你們踢足球的菊花一萬遍!人家都能理直氣壯的說我是xxx人,就尼瑪我沒法說,我就是臉皮再厚,我也不能瞪著眼珠子和人家說,我是中國人!因為這個比賽裡壓根就沒中國隊!”洪濤被這兩個人打擊得很徹底,他也沒法怪別人,只能在自己辦公室裡,把國家隊和足協的所有人、連同祖宗八代都罵了一個遍,然後又給小舅舅撥了一個電話,讓小舅舅幫他撒謊。(未完待續。。)
三百一十九章 一百五一斤!
除了邊貿、譚晶的音像店之外,洪濤還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那就是那二爺的那個表侄子,老三。老三全名叫那夏柏,今年整35,家裡有個剛上小學的兒子,但是媳婦沒了。
他還有一個哥哥叫那冬松,比他大2歲,早年間不是號召知識青年都建設祖國邊疆去嘛,結果這哥倆就跑到雲|南去了,這一去就是好幾年。他哥哥不小心惹上了當地景頗族的女孩,把人家給搞大肚子了,結果不結婚也得結婚,否則打斷腿扔到山溝子裡去。就這樣,他哥哥就在那邊安家了,想回也回不來了,因為政策就是這麼規定的,只要知青和當地人結婚了,那戶口就轉不回來,所以最後只有他一個人跑了回來。
這個老三好賭,經常和焦化廠裡的一幫工人下了班去賭錢,輸多贏少,四處借錢,甚至還偷過東西,搞得身邊的親戚都不願意和他來往,後來媳婦也和他離了,把孩子扔給了他。這次他拿給洪濤那兩塊石頭,就是當初他回京時,他哥哥塞給他的,說是讓他回來之後應應急,沒想到都便宜給洪濤了。
他哥哥之所以能搞到這些原石,主要還是靠他那個景頗族的妻子,他這個妻子家據說在當地的景頗寨子裡也算是大戶人家,光兄弟就五六個,除了種一點山田、打打獵之外,最主要的營生就是馬幫。馬幫就是馱隊,那邊全是大山。也沒公路,進出的貨物全靠一種叫做滇馬的矮腳馬來運輸,這種馬耐力好。善於走山路,於是幾匹、十幾匹、幾十匹馬湊到一起,就成了一個運輸隊,幹這種買賣的人,就被稱為馬幫。
老三他嫂子家的馬幫並不大,只有四五匹馬,但是他們的馬幫並不是運輸日常生活用品。也不是運送珍貴的鹽巴,而是搞走私。因為他嫂子的寨子靠近中緬邊界,所以當地人經常會深入緬甸境內。用這邊的布匹、鹽巴什麼的,從那邊換回來一種很特別的商品,雅片。
不客氣的說,老三他嫂子家應該就是毒販子。不過這個年月邊境的管理很混亂。兩邊的邊民根本就是一個民族,放到中國這邊叫景頗族,放到緬甸那邊就叫克欽族。大家都長一個模樣,世世代代也是這麼隨意往來的,他們還都是少數民族,所以政府也不怎麼管,也沒法管。
這次老三為了掙錢,千辛萬苦的跑到了他哥哥家。把整件事兒和他哥哥一說,他哥哥也摸不透洪濤到底要這麼多翡翠原石幹嘛用。結果哥倆一合計,乾脆先別往緬甸那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