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店的常客。有的是工作需要,有的是閒著沒事兒幹。
薛英子鼻尖上都出汗了。她對突然成了眾人焦點有點暈乎,洪濤說的東西她都懂,如果這些人真的和洪濤介紹的一樣,那她以後就會財源滾滾、一飛沖天了,至少在她這個層面上是這樣。因為訂包房也是給提成的,誰訂出去提成就給誰,也就是說誰手裡的客人多,那誰在單位裡就牛x一些。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慢慢的這些最初的陪酒小姐才會逐步向媽媽桑這個職業進化。透過控制手下小姐來提高夜場的上座率,同時也提高自己的收入。
那洪濤這算不算害人啊?他完全有能力讓薛英子去他公司裡幹,脫離這個行業,結果他不光沒有,反而推了她一把,讓她在這條路上跑得更快了。要是按照這個道理說吧,洪濤還真是害人了,很缺德啊,毀人一輩子。
不過洪濤不是按照這個道理想的。這是別人的想法,除非這個別人有能力制衡自己,否則他從來不顧忌別人怎麼想。薛英子乾的這一行,洪濤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它能使一個偏遠小村裡的女孩子追到她的夢想,這就足夠了。至於她想不想幹、願意不願意幹,沒人逼她啊。事實上她確實乾得很出色,不光讓自己致富了。還拉著她的很多同鄉一起富裕了起來。
那又有人說了,這個錢髒啊。這個工作不體面……呸!洪濤直接噴他一臉!尼瑪貪汙犯的錢不髒?走私犯的錢不髒?強取豪奪的錢不髒?為藝術獻身的明星錢不髒?他們全都能混到上層社會去人模狗樣的體面活著,憑什麼說一個靠自己勞動的人掙錢髒?在一個一切都向錢看、寫個網文都得琢磨刷票、抄襲、借鑑、炒作的社會里,誰能比薛英子乾淨?還是別扯那個淡了。
洪濤沒那個本事讓所有人都有尊嚴、體面的活著,他只能有限度的幫助那些他認為值得幫助的人的活得更容易一點兒,僅此而已。再說了,別人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自己是無權干涉的。不管是韓雪、譚晶、王永紅、阿珊,還是小舅舅、小五、黑子、大江、大力、歐陽清這些人,他從來沒強行改變過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向,只是拉他們一把或者推他們一下。就算是金月和韓燕,他也尊重她們的選擇,不會因為別人堅持她們自己的想法而生氣或者遷怒,該幫還是幫,該嘬牙花子還得嘬牙花子。
既然是給薛英子捧場的,那出手必然不能摳摳縮縮,在場的有多少人,就開多少瓶洋酒,連陪酒的服務員都算上,有兩千的人頭馬決不要一千的藍帶馬爹利,喝不完沒事兒,給我存上,下次來接著喝。什麼?沒那麼多瓶兒!你個二貨的吧檯主管啊,你們老闆就應該開除你,你不會去樓上餐廳借啊!
至於小費什麼的,別聊這個問題啊,小費還有定數兒那是看不起人!一個威士忌杯子,三分之一酒,兌不兌冰塊自便,喝一杯給一百塊錢小費,絕不拖欠!而且還不限制人數,只要是歌廳裡的工作人員,男女不限,後廚做糕點小吃的廚子來了,只要喝,洪濤就給!
不會喝酒也沒關係,上臺獻歌也算,唱得越甜蜜小費越多。既不會喝酒也不會唱歌的洪濤依舊照顧到了,您就在包房裡來段兒舞蹈也成,不求太專業,意思到了照樣拿小費。您要不喝酒、不唱歌、不跳舞,也沒關係,洪濤早就替她們想好了,只要把工作服不管上衣還是裙子脫掉一件,坐一個小時就一百,啥也不用幹。不喝不唱不跳不脫,那洪濤就真沒轍了,您不是幹這一行的料,趁早還是改行吧,給你小費就是害你,讓你糊塗一輩子。
大力手中那個提包裡都是錢,二十萬整。如果不是一時間找不到電影裡那種密碼箱,洪濤必須讓大力穿上黑西服,提著密碼箱,還得戴上一副墨鏡,進屋都不能摘下來。總之,洪濤好不容易裝一次大腦袋,必須要裝得很像、很純粹,要讓這些服務員三年之後還能想起自己這個大腦袋來,這就叫敬業!
“看到沒,你外甥比你會玩兒,越有學問就tm越壞,這句話一點兒都沒錯。以前沒留學的時候他頂多和我差不多壞,現在再看,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湊上去,但凡不是頭上長角、腳底流膿的主兒,都搞不出這麼多花樣來。我說你靠著我這麼近幹嘛啊?你的伴兒在右邊呢,別和我裝這個純潔啊!最早說歌廳如何如何摸大腿的還是你和我說的呢,要不我找高燕聊聊你當初去廣|州進貨的經歷?”小五對洪濤弄出來這個派頭兒非常讚賞,他就喜歡這個調調,可惜他自己從來沒玩出來過,這次算是漲了見識,原來歌廳是這麼玩的啊!
和洪濤一起來的人基本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油條,對於洪濤這些小遊戲,就算沒見過也不會太驚訝,反而情緒很高,很快就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