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邊上,怎麼樣?都是大老爺們。搭就搭,不搭就不搭,來句痛快的!”這個傢伙還挺不客氣,他還急了。
“你丫誰啊!你說搭就搭啊!”高建輝不高興了,他也不是老實人,一聽這位說話這麼衝,立馬就湊了上來,這個架勢就是要開幹啊!
“哎哎哎……別吵、別吵,他們這個地方人說話就這樣,不是叫板……等我看看啊,豐滿……豐滿……哦,這兒呢,成,走吧,黃毛,你和輝子坐後面,讓這位大哥坐前邊,幫我指路。”洪濤趕緊站到兩個人中間,把雙方隔開了,他知道東北人說話比較衝,但是高建輝肯定不清楚,這個真是誤會了。
不過洪濤的介心也沒放下,他先看了看地圖,果然在吉|林市下面找到了豐滿電站,搭一程就搭一程吧,但是他有意讓這個人坐到副駕駛上,讓自己隨時能盯著他,這樣更放心一些。
“哎,我說,你們這時從哪兒來啊?不是本地人吧?”那個人上車之後,也不認生,開始和洪濤嘮上嗑兒了。
“哦,我們從京城來,去同江出差……您是在電站上班兒?”洪濤沒敢全說實話,這位什麼底細他還不清楚呢。
“京城來的?開車過來的!!!對了,你這時啥車?比212好多了啊!”這位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問問這輛車。
“切諾基,您這是去上班兒?”洪濤不甘心,他想知道這位是什麼來頭。
“我不是電站的,我是林業站的,就在大壩東邊,哦,對了,忘了說了,我叫凌三斤!到了松花湖,就提我,好使!”這是一個典型的東北漢子,腦子直,想起來那一塊就說那一塊兒,沒什麼條理。
“這片水是松花湖?”洪濤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後世這裡是個旅遊勝地,尤其是冬天湖面上的冬捕。
“可不!你不用看這個扯犢子的玩意,想去哪兒就問我,這一片兒我就是地圖!”凌三斤指了指儀表盤上的地圖,很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裡讓不讓釣魚?”洪濤來興趣了,他行李裡面帶著兩根魚竿和漁輪,是他專門托拉爾夫給帶回來的,準備去黑|龍江或者松花江裡扔兩竿的,既然這裡有個大水庫,那提前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啊。
“釣魚!誰費那個勁兒啊,這麼滴吧,你讓我開一會兒你這個車,我帶你下湖撒網去,我會開212!”凌三斤還真是自來熟,剛上車沒幾分鐘,就要奪權了。
“你確定會開車?如果不太會,千萬別吹啊!要是它壞了,咱們幾個全得在這兒趴窩!”洪濤倒是不怕這種直腸子人,他開了兩天車,腿肚子都快轉筋了,如果有人能開一會兒,他巴不得呢。
“來,我把工作證押你這兒,我要是蹭掉一點兒漆皮,我賠你!”凌三斤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藍皮小本本,拍在洪濤手中,然後沒等車停下,伸手就要去開門。
“這是什麼?怎麼兩個檔把?”如願以償坐到了駕駛座上,凌三斤美滋滋的,但是馬上就傻眼了。
“就用這個就成,那個不用管……”洪濤有點擔憂了,這位別真是二把刀吧?
事實證明,人家確實會開車,而且技術不錯,就是剛開始對離合、油門掌握得不是很熟練,適應一會兒就沒問題。按照這位凌三斤凌雪松說,他上車的這個地方叫西陽鎮,距離豐滿電站差不多30多公里吧,一小時就到。他是來這邊參加別人婚禮的,結果錯過了一天只有一趟的長途車,只好在路上攔車回去,這不正好碰到了洪濤。
“今兒晚上就別走啦,你們去了市裡也找不到好地方住,就在我這兒吃,吃完了我給你找個療養院,你把心撂肚子裡,我知道你們大城市來的講究,這個療養院保證高階,車就放這兒,沒人動,走,下來屋裡歇著去。”天黑之前,這個凌三斤把車駛進了吉|林省林業廳松花湖療養院裡,又鑽進了一個掛著松花湖林業站的小院,算是到了地方。
“我說大哥,您這兒不就是療養院嗎?”洪濤沒太聽明白他說的意思,怎麼在療養院裡還找療養院呢?
“這裡太破了,丟人!我大哥在交通廳的療養院,他那兒才叫療養院,這兒就養豬場,我們自己林業口裡的人都不愛住。”凌三斤到是不護犢子,把自己系統裡的療養院說得一無是處,然後拉開門把洪濤三人讓進了屋裡。
“嘿!來且了啊!別玩啦、別玩啦,這是我回來遇上的京城哥們,騰個地方、騰個地方,看你們把這兒糟蹋的,這還能待人嘛,去去去,誰去村裡弄幾條好魚去,晚上我請客,誰去廚房打聲招呼,讓他們給我弄點好玩意,算了,別說了,他們能有什麼好玩意,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