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衚衕裡的老太太都知道我,她們管我叫無所謂,因為她們的孫子天天和她們哼哼這句,用老太太的話說,都長成那樣了,當然無所謂了……”洪濤好像上來不是唱歌的,而是說脫口秀來了,既沒音樂、也沒歌舞,先拉了一段家常。
“噓……噓……嗷……嗷……我無所謂……無所謂!”整個體育館裡頓時就鬧翻天了,這一句話真是說倒大家心坎裡了,於是臺上還沒唱呢,觀眾們先自發唱了起來,越唱聲音還越大、越整齊,震得整個舞臺都嗡嗡震動。
“好了,你們先唱著,我給你們伴舞啊……咚……咚……啊……卡……”洪濤也不震場,而是向著音響師那邊一揮手,一陣低沉的鼓聲就響了起來,要是參加過前年中學籃球聯賽開幕式的人,肯定馬上就會知道,洪濤要打算幹嘛了,沒錯,他又開始跳他那個哈卡戰舞了,不過這次跳得更給力,舞臺效果也好,音響效果也更震撼。
連同洪濤一起,二十多個滿身花紋的傢伙就在舞臺上蹦了起來。配合著擴音系統裡傳來的陣陣怒吼,讓人立刻就有一種上了戰場的感覺。而且這時全場的燈光都熄滅了,只有二十多個追光燈牢牢的套住舞臺上的這些舞者。他們身上的那些花紋不時還反射出陣陣金屬般的光澤,很具視覺衝擊力。
“怎麼樣,效果不錯吧?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他想出來的玩意別人理解不了,但是都管用,你看看觀眾的反應,恐怕你們香港那些頂級演唱會。也沒這個氣氛熱烈吧?”舞臺下面的後臺裡,林笛和幾個寶麗金公司的人站在一起,盯著監視器的畫面。對於洪濤這些創意,他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那個傢伙又成功了。
“可是這對他以後的風格影響不好,他總得選擇一條路線去走。要是這樣隨性發揮。我們怎麼去給他塑造?”那位舞臺監督一直都是洪濤的死對頭,他說的東西洪濤一樣都不幹,全部推翻按照他自己的設計去做,尤其是在服裝搭配上,按照他們的意思,一共給洪濤準備了六套演出服,既有那種全身亮片的,也有色彩鮮豔的。還有一套頭上身上都是羽毛裝飾的。
結果洪濤說那些玩意穿上去就和二引子一樣,不穿!他不需要別人的演出服。他自己準備,至於拍攝效果什麼的,他管不著,愛拍就拍,不愛怕拉倒,那就別拍!他給自己準備的演出服總共兩套,但是都一樣,全是淺色的薄西裝,和他發行的專輯上是一樣的,他說這叫前後一致,他就是這個風格。
之所以要準備兩套,主要是因為舞臺上太熱了,全是燈光,簡直就和烤箱一樣,你就是什麼都不幹,往上面一站,一分鐘你的衣服就得溼透,另外一身只是他用來替換的。
“你給他塑造?你還是免了吧,他根本就不打算幹這行兒,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譚晶,他都不會答應來參加這個演唱會,這恐怕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舞臺上的他了。”林笛衝著那位舞臺監督撇了撇嘴。
“啊!那……那公司為什麼要……”這位舞臺監督也傻眼了,他恐怕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不想成名的,都已經玩到這個地步了,只要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不敢說大紅大紫吧,當個一線明星,火上那麼幾年,掙個幾百萬也是沒問題的啊。
“老許啊,咱們也是老熟人了,我就明白告訴你吧,這是他的條件。譚晶是他一手捧起來的,他不放心,所以他這是給譚晶壓場來了,而且你還不知道吧,他自己的專輯、還有譚晶的專輯,裡面的每一首歌、每一首曲子,都是他自己獨立完成的。而且下一張專輯的歌他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今年的演唱會一結束,譚晶就出下一張專輯,你們想要他的版權,那就得聽他的,否則一切免談。”林笛反正閒著也是沒事兒幹,索性就教育了教育那位舞臺監督。
“彭總,真有這麼回事兒?咱們公司沒和他簽約?”那位舞臺監督不淡定了,轉過頭來問那位地區副總裁。
“簽了……代理版權和演出合同……”估計那位地區副總裁也想不通洪濤幹嘛放著大好的前程不去幹。
“不對吧,這些歌都是他一個人寫的?那……那怎麼這個感覺……”舞臺監督還是不太相信。
“風格不一樣是吧?當初我也這麼覺的,問題是我在大陸上從來沒聽過這些歌,我相信彭總那邊也調查過了吧,日本、灣灣、東南亞、包括你們香港,有這些歌嗎?所以版權就是他的,你不信也得信,事實就是這樣……”林笛把當初他的遭遇和舞臺監督簡單的講了講。
“……搞不懂……搞不懂……”那位舞臺監督也無言了。
此時舞臺上的戰舞已經結束,大部分觀眾都站起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