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工資,每天只管早餐和午餐就可以了。而且這些在押犯還不用有任何管理人員,一位管教帶隊,全都老老實實的,一分鐘懶都不敢偷。只要工作上出現失誤,那晚上回去就別打算吃飯了,下次再不認真,直接就換人。你想出來勞動都不成了,這裡別的沒有,上千號犯人還是有的,也不缺這幾個。
這還不算完,洪濤把能用機器包裝的活兒,也都交給了犯人們幹。用機器還得買、還得維護、還得用電,用人啥都不用,每個月只要象徵性的給轉運隊一筆小費用,大概也就是三五個人的工資吧,這個問題就解決了。雖然人包裝的速度沒有機器快,但是架不住人多啊,十個人趕不上、二十個人還趕不上?再不成三十個人!
在結束了試生產之後,劉中又給洪濤提了一個合理化建議。他說那些包裝的紙盒都不用買成型的了,直接從印刷廠把硬紙片拉回來就可以。嚴管隊裡好幾十號犯人們整天沒事幹呢,也沒那麼多河溝子給他們挖,乾脆,讓他們糊紙盒吧。不光要保質、還要保量!有一個紙盒不合格,全屋人一起受罰,沒二話!這樣一來,包裝成本也就又降低了一部分。
除了這些之外,洪濤還有各種小驚喜,比如說他可以把庫房、搬運、食堂的工作交給那些聯絡過他的釋放人員去幹。這些當然要給工資了,外面給多少洪濤就給多少,幹得好了還有獎金。再比如說洪濤這裡不用弄什麼工廠保安,因為工廠的圍牆四角蓋了四個炮樓,上面有武警站崗,這是監獄管理局的意思,因為要有犯人在這裡勞動,所以還是保險點好。
洪濤大概算了算,就拿十五塊錢一盒十支的包裝算,它的成本差不多是百分之九,沒錯,還不到十分之一,至於運輸成本和銷售成本,那些都是經銷商的事情,和自己無關,反正批發價格是固定的。剩下這百分之九十一的毛利中,還得拿出百分之二十到四十來當做廣告費和公關費用,具體多少,還得看其它廠家的動作。如果它們也要在電視和報紙廣告上大投入,那洪濤這邊也不能閒著,咱們就打廣告戰吧。
“到年底,我們就是億萬富翁了!大姨夫,怎麼樣,這筆買賣不虧吧?”看著第一個月的銷售報表,洪濤對聞訊趕來的大姨夫咧嘴笑了。
“我一直以為蓋樓就夠掙錢的了,沒想到這個小玩意有這麼大的利潤,要不咱麼再多弄幾個工廠吧,你看倉庫那邊提貨的人都排隊了,蓋個工廠才花幾個錢啊!”大姨夫現在對洪濤是心服口服了。
當初洪濤花了四百多萬去電視臺打廣告的時候,他是不知道,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就算把洪濤掐死也得把那個錢搶回來,那不是白扔嘛。可是不到二個月,現實又再次給他上了一課,這個外甥的建議千萬不能忽視,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金科玉律,現在大姨夫恨不得拿著一個錄音機和洪濤說話。
“有兩個廠就夠了,貨源不能太不足,也不能太充足,一次性餵飽了容易撐死,不是什麼好事兒。不過我還得和您提前打個招呼,明年的廣告費還得漲,我已經讓譚晶的經紀人去南方了,各省的省臺裡那些不是黃金時段的廣告,能買下來就買下來。那玩意很便宜,幾萬十幾萬的就是一年,我要讓每個人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只要你敢開啟電視,就得看見三寶口服液這個牌子。”洪濤越說還越興奮了,又開始吹牛x。
“我總是覺得有點可惜了,好幾百萬就這麼白扔了……那明年你打算弄多少廣告費?翻一番兒!”大姨夫雖然知道洪濤這麼幹對,但是一想起幾百萬小錢錢從兜裡溜走,他就肝疼。
“翻一番!?切,那還叫廣告費?我琢磨這最少也得三千萬起步吧……”洪濤一隻手叉腰,一隻手向前猛的揮出。
“三千……還萬……成了,你一個人琢磨吧,我的血壓有點高,以後這種事兒就別叫我聽了,年底的時候告訴我能分多少錢就可以啦,老聽這個我恐怕都活不到明年了。”大姨夫坐在圍榻上咬著牙忍了半天,然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他縱使再有生意眼光,再是一個大建築公司的經理,他也跟不上洪濤的這個思路了,蓋一座十幾層的大樓才多少錢啊!
“你想說什麼?你不會也和我姨夫一樣血壓也有點高吧?”大姨夫剛出門,唐衛東就從樓上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小臉煞白。
“血壓?什麼血壓?你還有功夫在這兒耍貧嘴哪!出大事啦,有人把咱們給告啦!現在工商局稽查大隊的人就在樓上呢,說是咱們賣假貨,坑害顧客!我……我說不過他們,要不你上去看看吧……”唐衛東血壓是不高,但是她帶來這個訊息,讓洪濤的血壓有點高。(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