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呢,如果再稍微刮上點兒西北風,碰到人臉上就和小刀子一樣。每到這個季節,很多人每天早上就要和被窩做艱苦卓絕的鬥爭了,能在裡面多躺五分鐘,就絕不早一會兒爬出來,不用真的到屋外去,看著窗戶上的冰花、聽著嗚嗚的風聲,身上就不由自主的起雞皮疙瘩。
洪濤不用受這個罪,他這個小院已經被厚厚的雙層玻璃全部封閉起來了。只要不刮颱風、不下刀子,院子裡就沒什麼嚴寒。就算有寒流。也都被玻璃擋在了外面,院子裡雖然不能說是四季如春吧。但是穿著厚點的秋衣秋褲也足夠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內部的哈氣每天早上都被凍結在玻璃頂上,霧濛濛的,時不時的還會凝結成水滴,吧嗒吧嗒的四處掉落,老和在下零星小雨一般。
“懶蛋!起床了!快點,都七點半了,您老人家光畫皮就得畫一小時,回家回晚了我怕我爸媽出門!”洪濤的生物鐘還處於監獄裡的狀態。六點鐘準時敲響,想睡也睡不著,哪怕是昨天晚上做過大體力運動,依舊還是分秒不差,和瑞士鐘錶有一拼。他先是穿好運動服去外面跑了一大圈,吃完了早點,又買了一份兒帶著,這才重新回臥室裡,對著還縮在毛毯下面的韓雪伸出了罪惡之手。
“啊……嗯嗯嗯……討厭啊!”突然被一雙冰涼刺骨的大手貼在了身上。就算再困再懶,這個覺也沒法睡了。韓雪就像受到了電擊一樣,直接從床上打著挺就竄了起來,然後哼哼唧唧的揉著眼睛繼續坐著迷瞪。
“咔嚓!咔嚓!咔嚓!”屋裡突然閃起一片白光。隨之而來的是陣陣快門聲。
“活祖宗啊!你就折騰我吧,早晚有一天你把我折騰死,看誰幫你幹活兒……”聽到這個聲音。韓雪比遭到涼手的襲擊還驚慌,一邊用手擋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揪住被單,把自己包裹起來。一溜煙的跑向了衛生間。
“嘿嘿嘿……一年多沒有作品啦,今天是第一天開張,為了慶祝我的新生,我決定把剛進門的牆上也掛上你的照片,你說怎麼樣?”洪濤手裡拿著一個相機的線控快門,衝著衛生間得意洋洋的說著。
“你就禍害我吧,等哪天我把你那些破照片全一把火燒嘍!臭流氓!”衛生間裡傳來了韓雪的聲音。
洪濤很沒溜,他在進去之前,就想出各種怪招兒來折騰韓雪玩。比如說偷偷拍韓雪的果體照片,然後洗出來,放大之後鑲進相框裡就掛在屋子的各處。後來數量多了,居然都掛到了院子裡,就和開人體藝術攝影展一樣。剛開始他還是趁韓雪不注意的時候偷拍,後來又覺得太麻煩,於是就專門在臥室的大床頂上固定了一臺照相機、對著床的窗戶底下支了一個三腳架,也固定了一臺,還在房間四角配上了專業的大功率閃光燈,就快弄成一個照相館了。
這兩臺相機的快門都用連線連到了大床的床頭,只要洪濤一伸手就能按到。於是他就什麼都拍,不僅拍韓雪的,還拍兩個一起的,弄得韓雪非常不適應,一和洪濤在一起她就緊張。可是很怪,越緊張吧,她就越興奮,剛開始的時候,只要閃光燈一閃、快門聲一起,她多一半就會直接投降了。這樣一來,這些相機就不光是相機了,還成了她和洪濤在一起時的情趣工具。
好在這個院子除了他們兩個,一個外人都進不來,否則韓雪就打算永遠在院子裡,再也不出去了,沒臉再出去!至於反抗這個念頭,韓雪從來沒想過,她從精神上已經完全依賴洪濤,身體上更別提了,連洪濤一支胳膊都搬不動,所以只能逆來順受。
其實韓雪對這些照片並不反感,這是她和洪濤最親密時刻的記錄,從某種方面說,她甚至希望這些照片永遠都能掛在這裡,那就說明這個院子裡一直都是他們兩個人。每當看到這些照片,韓雪就忍不住想起洪濤,想起他和自己那些讓人臉紅的場面,甜蜜多於羞澀。
“還敢罵人!看來昨天晚上你那些求饒、懺悔都是假的啊,你敢騙我!”洪濤把韓雪折騰起來了還不滿足,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又鑽進了衛生間裡。
“啊!衣服都溼啦……我投降!投降!啊……”韓雪正在衛生間裡洗澡,結果更省事了,直接就被洪濤壓在了牆上,花灑都沒來得及關,就又被就地正法了。
“我不想動了……你這次回來是怎麼了,快把我折騰死了。”過了一會兒,洪濤抱著韓雪走出了衛生間,韓雪臉上的潮紅還未消退,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自從昨天晚上回到小院,她就一直處於這個狀態,洪濤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向了高峰,直到半夜迷迷糊糊睡去。可是早上一起來,他就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