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使用,一旦過度,就會這樣。不過不用怕,這不是什麼傷,只是肌體的自然反應,熱敷之後過幾天自然就消退了。如果繼續鍛鍊幾次,以後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可問題是洪濤沒有這個恢復的時間,他原本還打算再去那個銀嶺村去看看呢,而且據說離這裡十多里山路的地方還有一個大水庫,還有很多大片的竹林和瀑布,他相機都準備好了,這下全完蛋了!
不過讓洪濤沒想到的是,當楊村長知道洪濤腳腫了之後,先是把他老婆罵了一頓,怪她昨天晚上沒想著給洪濤燙腳,還差點動手打人。然後又氣哼哼的走了,不大一會兒,就帶著一群人返了回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代步工具。洪濤認識那個玩意,是一架簡易的滑竿,就是兩根竹子上綁著一張椅子,人可以坐在上面,然後被人像抬轎子一樣抬著,算是一種山區的轎子吧。
“楊村長,這不合適吧……這不成解放前的地主老財啦……”洪濤想坐,但是又不太好意思坐。那兩個抬滑竿的村民看歲數也得四十多了,讓他們抬著自己這麼一個小夥子,洪濤有點過意不去。肯定得客氣客氣。
“如果是山裡人來了,要坐這個。那肯定不成。你們不一樣,你們是城裡人。走不慣這裡的山路,沒人敢說三道四。而且你不坐這個,怎麼去銀嶺村開會嘛。一大早於村長就把人派出去了,周圍十幾個村子都要派人到銀嶺去,我們就是背也得把你背過去!”楊村長的態度很堅決,不光嘴上說,手上也有動作,別看他個頭不高,還挺瘦。但是這個力氣可不小,拽著洪濤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出了隊長家的小院兒,洪濤才發現,不光是他一個人有這個待遇,村長家門口一大溜還擺著五個簡易的滑竿,看這個意思他是要把洪濤他們六個人全都抬過去。洪濤當然要阻止,這麼幹太虧心了,真正幹活兒的其實就是柳工他們這兩個技術人員,自己就是個忽悠人的。勉強也算一個吧。至於譚晶,她是洪濤的擋箭牌,是拿來應付當地政府用的,而高建輝和吳全。只是為了安全才帶在身邊,現在安全問題不用考慮了,那也就不用去這麼多人了。
最終。洪濤、柳工和譚晶坐上了滑竿,被村民抬著。顫顫悠悠的出了村子。他們身後還跟著三個揹著揹簍的,那些揹簍是洪濤帶過來的那些肉、雞、蛋和一些調料之類的食品。銀嶺村和楊樹溝村也是一樣窮,大家都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東西招待客人,所以走到哪兒還都得帶著這些玩意。
大別山和北方的山區有著明顯的不同,剛剛進入三月份,它就已經綠油油的了。山間時不時就能看到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野花。穿行在半山腰的樹叢中,有時候腳下就是陡直的山坡,往下看一眼都讓人頭暈眼花,有時候身邊又是高聳的峭壁,往上看一樣還是頭暈眼花,反正往哪兒看基本都是頭暈眼花。洪濤坐在搖搖晃晃的滑竿上,本來就高,還不太穩當,每次路過這種地形的時候,他都只能把臉別向另一側,根本就不敢看,越看越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掉下去。
譚晶比洪濤強多了,她的家鄉雖然沒有這麼大片的山區,但畢竟也是山區,對於這種路況,她從小就習慣了。雖然已經很多年沒再重溫這個感覺,但比起洪濤這個在平原地區長大的人來說,她依舊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優勢。柳工就更別提了,他以前就是工程兵出身,專門是逢山鑽洞、遇水搭橋的工作,剛走出村子沒一會兒,他就已經在滑竿上睡了。合算這個晃晃悠悠的玩意還有搖籃的功效,那個呼嚕打得,時高時低,很有韻律。
銀嶺村的地勢比楊樹溝村還高,由於山坡上都是竹林,在太陽光下面遠遠望去,根本就不是綠的,而是一片白茫茫,估計銀嶺這個名稱也是由此而來。相比楊樹溝村,銀嶺村的居住環境反倒要好一些,因為這裡向南的山坡上有一片自然形成的緩坡,很平坦,三十多戶村民的房子都集中在這裡。
更讓洪濤驚歎的是,在村子下面的山坡上,一層一層的梯田就像是油畫裡畫的一樣整齊,一直延伸到山腳下。那個壯觀程度怎麼說呢,都無法形容,反正洪濤上輩子幹了七八年旅遊,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規模、如此陡峭、如此不可思議的梯田。為此,他特意換上一卷新膠捲,沿著山路,從多個角度整整拍了一卷。
此次到楊樹溝來,他帶得最多的就是膠捲和相機,與其說他是來這裡修路的,不如說他是來這裡旅遊的。給錢家康修個墓,是他的主要目的,順便在這裡玩一玩是他的主要想法。至於修路,那是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能不能修成他心裡都沒底。但是不打這個幌子,錢家康的墓地恐怕也修不了,所以對他來說,這條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