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命的兄弟都走了,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和剋制的必要呢。
珍妮從地上站起來,衝進人群,對著一名德軍就是一巴掌。
“你們,你們這群混蛋。”她指了指病床上的三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看到了,都看到了,你們在戰場上為什麼不打死他,還在活生生看著他死在這裡。”珍妮嘶聲力竭的說著。
“是誰要打仗的,是誰讓人死的,你們殺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靈魂,你們知道嗎?”
“他們歷經千辛萬苦只想回家,回家,他們為這個小小的願望在這裡苦苦等了好幾個年頭,死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
“那個人,你們那麼多人圍著他一個人打——”珍妮指著擔架上那個人,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所有德軍低頭看著地面,他們不知道自己打了這麼多年仗究竟是為了什麼,得到了什麼,最後還是沒明白,自己只是一味的服從命令,至於命令有無正義或者有沒有執行的必要他們一直盲目,看看自己死去的人和死去的對方,不管最後誰贏誰輸,最後雙方都必有傷亡。
胖子感覺步槍不順手又從何牆角拉出一挺機槍。
常年的戰爭讓人們的心靈早已蒙上一層對生死的麻木,取而代之的卻是對戰爭的厭倦和無奈,這裡沒人害怕槍口和死亡,他們害怕的是一種靈魂的傷害,在戰火中建立起來的感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那是一種可以用彼此生命來捍衛的東西。
醫生從角落裡來到中間,默默注視著彼此雙方。
“你們不是正規部隊?”醫生看看周圍的胖子問道。
“你們是中國軍人?”醫生接著說道。
“沒錯,我們是中國軍人。”左輪沉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