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只有一次,但態度卻能重新修正,人活的就是一種態度。
等待付出的不僅僅是時間,那種內心的煎熬就像有東西把你腐蝕,周圍的一切都處於原始狀態,生命在這裡得到了另一種詮釋,每個人都像動物,對任何事情要用冷靜的頭腦分析,這是人類和動物的唯一區別。黑暗中,有黑影移動,速度很慢,動作卻很矯健,終於,黑影來到車旁。
“連長,我是小三兒啊。”他做了一個住嘴的動作。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先聽我說,這是我標的地圖,裡面一共有一百三十六名戰俘,醫生和*,加我在內有九個,德軍一百五十六人,九條狗。”連長壓低聲音。
“連長,你是怎麼進來的?”我不解的問。
“說來話長,沒時間了,你趕緊回去吧?”
“地道在屍體地下,要不你先跟我逃出去。”
“不行,要是敵人發現跑了一個,所有的人都得遭殃。”
“顧不了那麼多了,逃一個是一個。”
“一塊進來的,一塊出去,我要帶他們回家。”
“下次什麼時候來?”
“你不用過來了,我命令你在一個禮拜內,把地道挖到軍火庫底下,一個禮拜後,他們會把我們轉移出去,這可能是我們最後逃出去的機會,你要抓緊,明天我把東西埋到屍體下面,你去取。”沒等我說話,人已經走了。
取來連長的工兵鏟,用血繪製的圖紙標的很仔細,還在軍火庫的地方標了個特殊符號,距離洞口約100米,有了鏟子,程序自然加快,打洞是門學問,洞口打高了,一旦遇到下雨,水就會灌進洞裡,排水相當困難。相反,洞口打底就很好處理,一旦有水灌進來,可以很容易的排出去,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和條件下,洞口的高低顯得更為重要。
通道內漆黑一片,樹根盤知錯節,需要足夠的耐心和體力,連長在車上放了一個直棍子,表明軍火庫的方位,我像一隻不知疲倦的機器,只為挽救裡面的同胞,時間一秒秒過去,地道一點點加深。敵人想不到有人進入這片叢林,更想不到有人進入他們的領地。
第五個日出我爬出洞外,參照著目測距離和地道進行對比,我很興奮。再一次的鑽進洞裡,鏟子向上輕輕挖著,最擔心的是挖到箱子底下,果然是一隻箱子,我試著推一下,箱子微微挪動,裡面都是些輕武器,數量能裝備一個排,有毛瑟步槍,突擊步槍,半自動步槍,P38手槍,手雷,炸藥,導火索,只要用得著的我毫無吝嗇,就像過冬的動物在儲存食物一樣,不知疲倦的奔爬與出口和入口。問題是連長他們怎麼進到軍火庫裡面去,軍火庫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而且外人靠近20米,敵人就毫無客氣的開槍。
本想夜晚動手,但多延遲一分,裡面的戰友就會多一分的危險。第六個凌晨來臨時一切還在夢中,我繞到後方,爬上一棵大樹向裡面觀察著,人漸漸多起來。製造混亂是唯一引開敵人注意力的方法,連長躲在一個小角落裡,像一隻猴子一樣在身上來回的撓著,其實是讓我行動。
這一刻,我等了很久,把消音器安在槍口上,鎖定距他不遠的德軍。
“啾——”一名德軍應聲倒下,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德軍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沒反應過來,第四個也倒下了。他們開始向四周胡亂開槍,一時大亂,一個德軍剛要吹哨子,被一槍擊中眉心。就見連長他們趴在地上,趁機向軍火庫爬去,一名德軍發現他們的企圖,同樣被我解決掉,不一會死傷大片,看著連長和幾名戰友進去之後,我更是瘋狂的射擊,把所有的憤怒和仇恨都寄託在子彈上發洩給德軍。約5分鐘時間,軍火庫火光沖天,我從樹上下來向洞口跑去,迫切的心情有種莫名其妙的衝動,連長最後一個從洞裡出來的,拍著身上的泥土,滿臉氣氛。
“連長,連長,你終於出來了。”我竭斯底裡的喊著。
“嚷嚷什麼,我還沒死呢?剛才差點把握震死。”他吐著嘴裡的泥大罵。
我看到他像看到希望,傻笑著流淚。
“愣著幹啥,關傻啦?不會使槍啦?”一句話提醒大家趕緊收拾槍支,分配彈藥,向叢林深處潛伏。
第十章 逃生(一)
我們緊跟在他後面,一路無話。最要緊的是要找個安全的落腳點,敵人很快就會大面積的搜尋,越走叢林越茂密,也更安全。我們在一處高地上面的低窪地帶停下,連長一一部署著作戰計劃,每人都默不作聲,戰友間的默契代替了一切。我仔細的注視著每一個人,那麼的熟悉,卻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