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愣住了,看著那地上的包子,“包子髒了。”彎身撿起來, 語調已經有點哽咽了。
“髒了就不要了。”繼續無賴,那副模樣,真真是成了欺負小孩子的後媽巫婆了。
“可是你想吃包子啊。” 他輕輕開口,使勁地擦著那髒了的包子。
少來了,想討好我啊,告訴你,沒用的!她的良心早被狼叼走了,“我告訴你哦,這裡很快就要塌了,你還是快點走吧,我也要走了,拜拜。”轉身,不理他,她沒心的,她的心碎了,在認識到自己只是一顆可悲的棋子的時候就碎了,碎了一地,心碎了就再也無法癒合了。
他丟掉包子,一手馬上緊緊揪著她的衣襬。
“你幹什麼?!”大吼,磨牙工程開始。
“你說過要帶傻瓜走的。”他低著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委屈地說道。
“我哪有?”什麼叫無賴,這就是!
他抬頭,錯愕地看著她,雙手依然緊緊揪住她的衣襬,“你說了……”
“我沒有。”打死也不認!
“你有,你說叫傻瓜把耳環當掉,買了包子就帶傻瓜走。”他拿出耳環,放在她面前,聲音委屈地緊。
“你把你的玉當拉?”瞪他,咬牙切齒,面部扭曲,一個閃電而過,照得她的臉非常的嚇人。
他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身子抖了下,但手還是沒有放開,點了點頭,默默看著地面,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等著捱罵。
又一個閃電帶著雷而過,屋頂沙沙做響,她收回白衛球,看來這拖油瓶一時半會是甩不掉的了,再不走,兩個人都要葬身於此了。
“走拉。”
他愣了下,才明白到她的意思,馬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重重的點點頭。
“笑什麼笑,賣牙膏啊!” 她沒好氣地道。
“牙膏是什麼?”十萬個為什麼又來了。
“不准問,否則就不要你!”專制到了極點。
“哦,傻瓜不問。你不要不要傻瓜。”委曲求全,他馬上又緊緊拉著她的袖子。
不要不要,聽著多彆扭啊!扯了扯袖子,沒扯回,瞪了他一眼,作罷,“如果萬一我不回來,你就準備在那裡等下去啊?”
“嗯。” 他點頭。
“如果我不回來呢?”
“你會回來的。”
“你又知道?”很不服氣地哼哼。
“因為你說過要帶傻瓜走。”
她絕倒,我說了你就信啊;萬一我叫你去死;難道你還真的去死啊!所以……
問:我叫你去死,你去死麼?
答:為什麼?(又來了,又來了,抓狂)
痞子樣:不為什麼!
小媳婦樣:那好吧。
繼續痞:好什麼?
答:去死。
有點滿意地點點頭,但想想又覺得很不對勁,臉掛三條黑線,識相閉嘴,正常人跟傻子是絕對無法溝通的,那代溝太深了,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有幾千年的代溝,幾千年啊,那可不是隨便就可以跨越的,不過倒應證了一句話………東西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說,切記,切記!
☆☆………☆………☆…☆……
兩人趕路,無話,只是一路上,她都鼓著個臉,像只脹氣的青蛙(身邊跟著個傻子拖油瓶沒人會開心吧),而他則笑得非常開心,更像個白痴了。
“不準笑!”誓將專制進行到底。
“哦。”低頭斂眉,收住笑容。
可是過了一會,他拿手矇住嘴,身子輕輕地抖著。
“再笑就把你丟掉!”
他馬上停止。
兩個人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其實這時雨是小了很多,而他們全身早已經溼透,避不避也沒有多大區別了,但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所以還是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把衣服脫掉。”她叉腰站在他面前,猶如天上降下的母夜叉。
“為什麼?”他雙手緊緊揪住了衣領,有點不解地望著她,活像一副被人強姦的模樣。
翻白眼,切,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以後不準再問為什麼了,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即使叫你死,你也得做,終於知道為什麼有剝削階級了,因為欺負人的感覺真的很不賴。
“為什麼?”不知死活,往火口子上衝。
“再說我就把你……”
“我不說,我不說。”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