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不約而同哈哈大笑。
多久沒有這麼逍遙自在了?
我洗完澡回了房,蕭暄正敞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雪白裡衣,在看一份小地圖。他半溼潤的頭髮搭在肩上,燭光下,面容俊朗,姿態瀟灑。很長一段時間籠罩在他身上的低沉壓抑的氣氛似乎一掃而光,現在整個人都開朗輕鬆了起來,似乎散發著一層光芒。
我輕輕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
他笑著側過臉來,溫柔地吻我。
我說:“我在想,這樣出來,沒問題嗎?”
“不用你擔心。”蕭暄說,“一切都有我。你只用跟著我走就是了。”
“可是沒有告訴家裡人一聲,他們會擔憂啊。”
蕭暄翻白眼,“娘子,我們倆是私奔!你知道什麼叫私奔嗎?行而不宣才為私!”
說得倒有道理,我湊過去看他手裡的地圖,“在看什麼呢?”
蕭暄說:“覺明那孩子已經走到青橋城了,後天大概就可以到京城。”
“你終於把他接來了。”
“本來沒想那麼快。現在京城裡不算穩定。只是蕭家長輩,白石王等老人家知道了他的存在,一定要求見他。”
我問出老問題:“他到底是誰?”
“他是先前歿的元敬太子的兒子。”蕭暄說,“他母親是趙氏的宮女,因為和元敬有私被趕出了宮,嫁給一個小官吏,生下了覺明後沒過兩年就病互了。這女子還算聰明,到死時才向兄長透露了兒子的身世。她的兄長就是越風。”
“啊?”這我可一點都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在。
“覺明兩歲,長得同那小官吏一點不像,坊間有了傳言。越風擔心趙氏察覺後會對這孩子不利,同我商量決定,捏造了孩子落水身亡的假象,將孩子悄悄送到了慧空大師那裡。”蕭暄笑笑,“這孩子溫順敦厚有餘,機智不足。希望宋子敬能護得他周全……”
他話沒說下去。因為再繼續下去,就要提到我們倆都努力迴避的現實問題。哪怕現在只是�